夜色浓重,月亮像是一颗发光的眼珠,高挂在天空之中。远处废弃戏院的轮廓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清晰,破败的门窗和斑驳的墙壁显得苍凉而又诡异。吴晨站在陆肖煜的事务所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泛起了一阵不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这间旧戏院的怪事了,尽管他平时胆大,但想到工人们那些关于“唱戏鬼”的传言,他还是忍不住后背发凉。
“陆师傅!在吗?”吴晨壮着胆子推开了事务所的门。
门内一片昏暗,只有桌上一盏老旧的台灯亮着,灯光将四周的阴影拉得幽长。桌子上摆着一只陶瓷招财猫,猫爪子似乎被改装过,正一下一下地摆动着,发出机械的“咔哒”声。
“哟,小吴来了啊!”陆肖煜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懒洋洋的,带着几分笑意。
吴晨正准备回应,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童音从桌上传来:“吴晨来了,吴晨来了,臭臭的吴晨来了!”
吴晨猛地一愣,目光落在招财猫上,只见那只猫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真的在看着他。他愣住了,声音都有些打颤:“这……这是怎么回事?招财猫会说话?”
“哈哈哈,没见识。”小童音又传了过来,语气中满是调侃,“我可是灵童,坐镇这里,什么都知道。”
“守门灵童。”陆肖煜从沙发后懒散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别吓着人家小吴,他可没见过世面。”
吴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才没见过世面。”
是宇文涯。他正站在一旁的窗边,冷冷地看着吴晨,眼中没有半分温度。吴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没……没事,我就是被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一道长发的身影慢悠悠地从内室走出来,正是鲜于沁。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风衣,动作闲适,走到桌旁随手倒了一杯茶。
“这就吓到了?”鲜于沁勾起嘴角,语气里透着一丝嘲讽,“你还真是胆子小。这要是去了那戏院,是不是得吓瘫在门口?”
“我……”吴晨一时语塞,尴尬地搓了搓手,“我这不是来找陆师傅帮忙嘛,戏院那边……确实怪得很。”
“说说吧。”陆肖煜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什么戏院,什么怪事?”
吴晨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说道:“学校最近不是在扩建大学城嘛,动工的时候挖出了那间旧戏院,听说这戏院早些年就出了事,一直荒废着。可最近……晚上值夜班的工人说,总能听见有人在唱戏,声音特别凄凉。还有人看见过模糊的人影,在舞台上跳来跳去……”
他说到这里,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怕被什么听见了。
“唱戏?”陆肖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这倒是有点意思。唱得好听吗?”
“陆师傅,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吴晨急得差点跺脚,“这戏院的事不解决,工人们都不敢继续干活啊!”
“啧啧。”鲜于沁轻笑了一声,“唱戏的鬼?这年代,还真少见。”
“确实少见。”宇文涯的声音冷冷响起,“但这种怨灵,往往执念很深,简单的法术驱不走。”
“那怎么办?”吴晨急忙问道。
“别急嘛,事情还没弄清楚呢。”陆肖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既然你都找上门了,我就去帮你看看。反正最近闲得无聊,说不定还能收点额外的惊喜。”
他的话音刚落,守门灵童又开口了:“戏院,旧戏院,那可是个好地方!要不,今晚大家一起去露营?”
“闭嘴!”鲜于沁冷冷地看了灵童一眼,“再多嘴,小心我把你炖了,做成参鸡汤!”
灵童顿时安静了下来,扭过头不再说话,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显然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兴趣。
吴晨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还没弄清楚陆肖煜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显然,他们不是普通的风水师。这时,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肖煜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现在就走,反正月亮够亮,正适合夜探旧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