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后山的树林里静得出奇。偶尔,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宇文涯走在最前面,脚步轻而稳,手里的捆仙绳像蛇一样垂在地上,微微发着青光。他的神色如常,冷峻得像是一块冰,目光在前方的墓道入口扫过。
“这里,确定是那股鬼魅势力的老巢?”鲜于沁低声问,目光戒备地扫视四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屑,“老巢还弄在这么破的地方,品位真够奇葩的。”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宇文涯淡淡地回了一句,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捆仙绳轻轻一颤,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警觉。
“好了好了,别一上来就冷嘲热讽。”陆肖煜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鲜于沁的肩膀,“这里气场很强,别光顾着斗嘴,注意点。”
鲜于沁抬了抬眼皮,看了陆肖煜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他手里的竹编盒微微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动,几只黑色的小蛊虫在里面蠢蠢欲动。
“怎么?你那些小东西也闻到不对劲了?”陆肖煜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揶揄。
“用不着闻也知道不对劲。”鲜于沁冷冷地开口,手指在竹盒上轻轻叩了两下,“周围的怨气太重了,这里不是一般的墓道。”
陆肖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手指在腰间的罗盘上轻轻转动,指针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金属的寒光,剧烈地晃动着。
“嗯,看来确实有点棘手。”陆肖煜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后抬头看向宇文涯,“涯哥,前面是什么情况?”
宇文涯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停在墓道的入口前,低头细细打量着地面上凌乱的足迹。那些痕迹凌乱而模糊,像是很多人拖着重物经过,却又说不清是何时留下的。
“这些印子不对劲。”宇文涯沉声开口,“方向是往里的,但……不像是人类留下的。”
“废话,这里本来就不该有活人。”鲜于沁嘀咕了一句,声音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