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她只觉得头疼起来,不再想。不管如何,她是巴不得顾师成和戚笛笛早点死了,她心里早就没有对他的半分留恋,曾经深爱顾师成的她,是上一世的她,并不是现在的她。
“忍冬…”
元煦说话时,贺兰雪糯稍稍回过神,坐了下来,元煦也跟着坐下。
元煦给自己倒了杯闻香酒,吃下后,说,“定安王实在反常,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忍冬,离他远点。”眼神坚定对着贺兰雪糯说道,“如果真的麻烦解决不掉,我可以帮你。”
他好像在恳求她一般。
她已没了用饭的心思,连刚刚馋得不行的闻香酒也失了味道,面对元煦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无从说起。心里想着,不愿给元煦再添麻烦。
他们二人再吃了几口菜,贺兰雪糯觉得头疼难受,元煦便送了她回贺兰府。
小竹也诧异为何这么快回府了?明明刚去时,姑娘心情那般愉悦,怎么回来时像是有心事一般,眉眼沉得不行。
她吩咐小厨房做了道老白茶煨梨过来,端到了贺兰雪糯面前。
贺兰雪碧正托腮在桑葚树下坐着,闻着香味,拿起小勺,刮了刮梨身,刮下一匙泛黄的梨肉,伴着冰糖和桂花吃了下去。
小竹坐在一边等她吃得差不多后,才敢说话,“姑娘,是元公子惹你不高兴了?”
贺兰雪糯吃完最后一口撂下小勺,摇摇头轻叹一声,“不是的,元煦向来待我极好。”小竹纳闷,“那是为什么?”
贺兰雪糯见小竹担心她的小模样,一张白嫩的小脸急红了不少。也不忍,强撑着笑了起来,“我真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小竹也是听什么就是什么,忙着哄着贺兰雪糯回去歇息,贺兰雪糯就半推半就着躺在了床榻上。她怀中抱了一床被褥,脑子里尽是顾师成今日说的话,心里也不知怎的,就是很不开心。
她觉得有些苦,为什么被困在那场梦魇里的只有她?
这一会她好像又想明白了,被困住的是她又如何?她这一世是元煦舍了一切换来的,她必须好好活着。而顾师成和戚笛笛一样,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得不提防才是。
她抱着被褥就这么沉沉睡去。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场梦里,她依旧孤苦无依,依旧经历着百般凌辱,依旧经历着丧父丧母之痛。她就在这场梦魇里一直未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