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好久不见,乌叔。”
乌叔笑了笑,“跟我来吧,肯豆基长老在里面养伤。”
汐灵点点头,忽然察觉到一股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许久,猛地偏头看过去,一棵枯败的大树屹立在那里,信封上的树枝便是来自那里。
“怎么了吗?”乌托邦看着汐灵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棵大树上。
“没事,”汐灵收回视线,跟上乌叔,“你们怎么想到给我写信啊?”
“那是妤妤那个小孩子写的,这里并没有肯豆基大长老好好养伤的条件。”乌叔有些无奈。
汐灵默了默,点点头,无论再怎么伪装,一个人写字的习惯不会改变……不经意回头再看了一眼大树的方向,妤妤从树后探出个脑袋和她挥挥手。
“她,进去了吗?”
妤妤看向靠着大树牵着她的手的大哥哥,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那位姐姐已经进去了,无言哥哥,你为什么要躲着大姐姐呀?”
无言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因为哥哥啊,做错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妤妤懵懵懂懂,只是牵住了他的手。
无言站起身,从树后出来,目光里带着茫然和哀伤,还有丝丝胆怯。
汐灵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包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肯豆基,眼眶红了红。
“见过祁长老。”
旁边的老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包扎的伤口。
“不必多礼,”汐灵抬手止住他们的动作,“我来带你们回去。”
“谢谢长老。”
联系了精灵族让他们派人来把伤员带回去后,汐灵也礼貌告别。
直到人走完之后,无言才敢走出来,怔愣地看着远处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乌叔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
无言接过,信封上是漂亮娟秀的字迹。
致我们永远的朋友。
无言颤着手打开,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无需介怀。
眼泪滴落到信纸上,洇湿了字,却并未晕开墨痕。
离开了魔法练习场的小芙蝶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脑袋中的疼痛拉扯着她,一下子把她拉入回忆,一下把她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