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感受到了叶初雪的困惑，耐心地解释道：“当身躯碎成无数片，魂便也碎成了无数片。

本来，魂魄碎成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存在于世间的。

但是以这片鳞片来看，这应该是一条化龙锦鲤。

鳞片也已经是龙鳞了。龙鳞是至宝，以龙鳞为基，这才保护这些碎魂没有消散。”

叶初雪听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本应强大无比的存在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这妖精这么惨吗？”

系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宿主，她应该原本能化龙成仙的。不过，化龙需要七日，这七日，是最脆弱的，比之凡人还尚且不如。”

“所以，应该是有人趁着她化龙时，对她下了手。也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锦鲤化龙，会找一片秘密的地方，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应该是被亲近之人背叛。”系统猜测道。

叶初雪看向杜若。

“若若，我们杀妖，都不问缘由的吗？”叶初雪皱眉道。

杜若有些奇怪地反问道：“妖孽就是妖孽，还要问什么缘由？”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的神情。

在宗门教导的观念里，妖孽就应该被铲除，无需考虑其他。

叶初雪认真地问道：“若若，你还记得拜师那日，你和我所说的初心是什么？”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杜若，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杜若一怔，陷入了回忆。

那些曾经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拜师那日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叶初雪缓缓说道：“你说众生为首，修心渡世。”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

叶初雪轻轻叹了口气，她还记得杜若一开始的心境值是百分之九十，如今却只剩下百分之五十了。

宗门教育也是害人啊。

杜若沉默不语，她知道叶初雪说得有道理，但叶初雪所说的，又与宗门所教导的相违背。

她还记得宗门在教这一课时，那严肃的长老面容冷峻，语气沉重地讲述了很多妖孽的事。

那些故事中的妖孽，一开始或许确实可怜，遭遇了种种不公和苦难。

但最终，却都走上了作恶多端的道路。

他们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迷惑人心，为祸世间。

这也是杜若第一次历练，她的内心一时间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一方面被叶初雪的话语触动，开始思考妖孽是否真的都该被一竿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