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拿回了家,直接交给了保姆。
盛家的保姆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盛钺要叫她三姑。
家里从前是没有保姆的,只是盛戈嫁去羊城之后,他就被调离海岛,去参与修筑防御工事了,大姐也不经常回来,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个人,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衣食住行没人照顾不行,这个保姆,还是盛戈当初做主找的。
三姑为人本分,做事麻利,不会仗着亲戚关系倚老卖老,还少了几分外人之间的隔阂。
盛钺回来这几天,发现三姑做的饭菜都迎合他口味的,三姑知道他爱吃红烧肉,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叨咕要烧肉给他吃。
本来今天是三姑去买菜,可她一直在忙,盛家勋就让盛钺跑了这一趟。
想起给自己秤肉的叶穗穗,盛钺来了个马后炮:“要是早知道是她卖肉,我才不会去买呢。”
他与其说是说给三姑听得,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三姑一边整理肉,一边劝道:“陆舰长那个媳妇是个苦命人,你跟陆舰长过不去,也别为难人家一个姑娘家。”
“怎么苦命了,陆正尧前途一片光明,有人想嫁还嫁不了呢!”盛钺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三姑早已经习惯了盛钺只要一提起陆正尧就阴阳怪气的口吻,给他解释:“我听于凤芝说,那姑娘爸妈都是老师,老家山洪爆发的时候,他们为了救学生,双双殒命。”
盛钺正在洗苹果,闻言手上一顿:“……那她就没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我看她那个堂妹不是来了吗?”
“不知道,关系应该是不怎么好,要不然她结婚的时候,娘家也不至于一个人都不来。盛钺,你买的这是多少斤肉啊?”三姑问道。
盛钺道:“十斤,吃不了的,就先放起来吧。”
“不是,这肉可不足十斤。” 三姑常年买菜,,打眼一看,就能估量出一个大概来。
“不可能。”盛钺想也不想的否定:“我亲眼看着叶穗穗称的,怎么可能缺斤少两呢?再说了,叶穗穗也不可能干这种事啊。”
家里就有称,三姑找来了,重新将肉称过:“八斤,这秤杆子还翘不起来呢。”
盛钺不信邪,将苹果压力山楂全都拿来重新过了一遍称,果然斤数都对不上。
“我不信,她不是这样的人!”盛钺将东西重新装好,拎着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