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碧岩摇头,“我不相信飞语仙尊会将我吸进太清净瓶,你我都看到了,狰峨做了什么事,他附身在那个猫头鹰身上,让他们自相残杀!别说是现在,就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是不被允许的!”
连他都看不下去,何况是猫头鹰本鹰。
“我还是那句话,你太天真了!”钟山沉沉地叹气,见碧岩的脸色不好看,他也识趣地不再开口,却在苦苦思索,要怎么才能让碧岩改变主意,要是碧岩真的去投靠扎尼尼悬崖,那他可就是独身一人,就真的什么底牌都没有了。
没错,在他看来,腾蛇就是个叛徒,出卖他们这些怪物的叛徒,去投奔腾蛇,不也相当于叛徒了吗?在他眼里,被封印之仇还没报呢,怎么可以趴在敌人的脚底下求生!
碧岩却下定了决心。他已经想了很久了,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清醒的时候能看清实际的处境,有自己的想法,但糊涂时只知道跟在钟山身后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生怕自己在糊涂的时候被钟山放弃,变成他们手中的武器,用完就扔。钟山的想法或多或少也能猜到点,他也乐得糊涂,只要不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他可以忍。
谁叫都成了习惯了呢?毕竟他又没有什么原则性。
但不知怎么,他总是想起那个叫卡拉兰的可怜人,却又深恨自己无能无力,不能将她怎么样,毕竟自己都自身难保。
“你说狰峨怎么样了,会化为烟气消失吗?”碧岩慢慢地将那张信纸收好,突然问道,“都知道太清净瓶不是好东西,腾蛇为什么还要巴巴地凑上去,难道他不怕被吸进去化为烟气?”
钟山愠怒地看了碧岩一眼,扭头看向别处。都说碧岩是个傻子,但他觉得更傻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