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广场上,阳光热烈地洒在舞台上,台下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百姓们或站或坐,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舞台,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舞台上,演员们正投入地演绎着《范进中举》的后续情节。饰演范进的演员身穿破旧长衫,头发凌乱,眼神癫狂,嘴里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地奔跑着。
“哈哈哈哈,我中了,我中了!”范进的笑声尖锐而刺耳,百姓们被这夸张的表演逗得哄堂大笑。
“哎呀,这范进莫不是疯了?”一个大妈笑得直拍大腿。
“可不是嘛,瞧他那模样!”旁边的大爷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在人群中,几位读书人则是面色各异。一位年轻的秀才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无奈;另一位年长些的读书人则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演到胡屠户的情节时,胡屠户那副前倨后恭的嘴脸更是让百姓们哄笑不已。
“以前还对范进吆五喝六的,现在倒好,跟个哈巴狗似的。”
“就是,这举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对举人的看法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戏渐渐接近尾声,百姓们的笑声渐渐平息,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满的神色。
“这就完了?没啥意思啊。”
“退钱,退钱!”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百姓们纷纷跟着起哄。
主持人见状,匆匆忙忙地跑上舞台,额头上满是汗珠。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咱们还有新戏,《三堂会审伽利略》,马上就开演,保证精彩!”主持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台下作揖。
百姓们听到还有新戏,这才安静下来,重新将目光投向舞台,期待着新戏的开场。
田文进和张乐站在人群后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百姓和读书人的反应。
张乐小声说道:“田兄,这戏能达到咱们想要的效果吗?”
田文进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且看着吧,这才刚开始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半山广场仿佛成了一个永不落幕的舞台。这边《范进中举》的余波还未消散,那边新的剧目又紧锣密鼓地登场了。
田文进忙得不可开交,他时而伏案疾书,时而与演员们交流指导,整个人充满了激情和创造力。
一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半山广场上就已经热闹非凡。演员们早早地化好了妆,准备登台。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手里还拿着早点,一边吃一边期待着新戏的开始。
“听说今天要演《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不知道会是啥样儿。”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兴奋地说道。
“管他呢,反正田大人写的戏肯定好看。”旁边的老者笑着回答。
随着一阵锣鼓声响起,戏正式开演了。台上的演员们全情投入,将杜十娘的悲愤和无奈演绎得淋漓尽致。台下的观众们时而屏息凝神,时而跟着剧情叹息。
“这杜十娘也太可怜了。”一位妇女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那负心汉真不是东西!”有人愤怒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