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赵帝端坐在那张宽大的桌案后面,眉头紧锁,专注地翻阅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腾飞而起。
高迁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茶壶,眼睛时刻留意着赵帝的茶杯,只要一见杯中的茶水稍浅,便立刻上前添满。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去擦,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正在专心处理政务的赵帝。
赵帝已经在这桌案前忙碌了许久,不知不觉间,茶水都已经换了三盏。他终于搁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他开始在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中翻找起来,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焦虑。
“高迁,朕怎么没看到田文进和高永的治理情况?”赵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烦躁。
高迁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说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为您找寻。”说着,他的目光也在那一堆奏章中快速搜索,然而却一无所获。
高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赵帝说道:“陛下,许是还未呈上来,要不奴才这就去问问?”
赵帝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给朕讲讲他们二人的情况。”
高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来。
高迁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高永在登津坊那可是治理得风生水起。街道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百姓们也都规规矩矩,知书达理。他还兴办了学堂,让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各方对他都是赞不绝口,都说他是个难得的好官。”
赵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嗯,高永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高迁接着说道:“不过,这田文进在半山坊的做法就有些奇特了。他大力整治卫生,成效倒是有一些,可手段嘛,就有点……”高迁说到这儿,偷偷抬眼看了看赵帝的脸色,见赵帝正盯着他,连忙继续说道:“他抓那些随地吐痰、便溺的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弄出个如厕抽奖的法子,说是鼓励百姓文明如厕。这可把百姓们弄得是怨声载道,都说他这法子太离谱了。”
赵帝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个田文进,净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成何体统!”
高迁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此时,养心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赵帝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赵帝打破了沉默:“那太子在半山坊如何?”
高迁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赶忙回答道:“陛下,太子在田文进的安排下管理卫生队,做得倒是井井有条,百姓们对太子的评价也不错,都说太子亲力亲为,没有一点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