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白衣的瞳孔剧烈收缩,白大褂内袋掉出还剩几颗药的药片,掉落在床上又被他麻利地捡了回去。
“你什么都知道了。”
“……”季白衣沉默了,他攥着刀的拳头越握越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果然是预言家的妹妹。”
他低声说道。
“两年前你肌酐值异常...”季白衣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说只是为了让你快点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不知道他要让你代替母神。”
季白衣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在努力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可又觉得那些话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我做不到。”
季白衣放下了刀,突然将刀尖刺入床头柜,木屑崩裂的瞬间,什么都碎了。
“他不再是阿诩,也不是小诩。”
“他早就不是樊诩了。”
“现在,为了太阳,为了新世界。”
他留下了樊诩的手机,转身缓缓离开了病房。
“为了太阳,为了新世界。”季白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为了太阳,为了新世界。”樊诩在电话的声音里冷冰冰地重复着。
“母神也是一个工具。”
樊诩在电话那头叫着她的名字。
“樊可。”
“下去,把刀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