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门口是一位老熟人——邹湘语。见到江柳,一贯言笑不羁的邹湘语面容严肃,“李校尉快不行了,他想见你一面,有些事情要交代。”邹湘语开门见山。
“可是我现在身在军营,身不由己啊!”江柳也有些着急,但是他深知军令可不是闹着玩的,擅自离营,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死”字。
“这你不用担心。”邹湘语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交给江柳,江柳打开一看,竟然是骠骑魏将军的军令,军令上只写着“令锐锋营都尉柳泉出营公干”,旁边盖着骠骑将军的大印。“你将这张军令留在军营即可。”
江柳虽然疑惑,也没有详细询问邹湘语如何得到骠骑将军的军令,赶紧回营,把军令交给王主簿保管。嘱咐他如果上官召唤,就将军令交给上官查看;如无召唤,就不用理会。江柳又叮嘱智瑜抓紧练兵,李晋监管全营。
然后江柳随着邹湘语步行远离大军的军营范围,转过一座小山,已经不见了军营,邹湘语说,我们要加快速度了。邹湘语伸手扶住江柳的肩膀,两人的身形消失不见。
邹湘语暂时去除了江柳身上的障眼法,带着江柳从空中直接落入李校尉的府邸院子中,院子中有两人警戒,看到来人是邹湘语和江柳,没有攻击。江柳一看这两人,竟然是凌逸尘师兄和那个隐冬剑修王鳄。江柳虽然很吃惊,但是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笑着说了一声“师兄”,就随着邹湘语进入房间。
床榻上躺着李文李校尉,昔日英姿勃发的大英雄,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又要再死一次了,而且这次是魂飞魄散,真正的死亡。床边立着三人,李峡、黄都尉,还有一人,精干灵捷,江柳没见过。
江柳快步来到床前,俯下身子,握住李校尉的一只手,眼角湿润。“别婆婆妈妈,我还有要紧的事要说。”李校尉气若游丝,语气有焦急,也有一丝生气。
“李校尉请讲。”
“我死后,李峡、黄季、邓一林都要听江柳的安排。江柳,你不要推辞,邹先生会与你说清原委。”李校尉只说了两句话,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完就闭目不动。江柳和众人呼唤“李校尉”,李校尉勉强睁开双眼,看了看众人,又闭上眼睛。
众人互相看了看,悄悄走出房间,全部来到院子中。江柳刚知道名字的邓一林一拱手,“非常时期,我还要盯着各方势力,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邓一林的身影消失后,李峡叹了口气,黄季气呼呼地说,“李御史,怎么不拿下这个密探?”黄季就是李校尉手下领兵的黄都尉。
“将军早就跟我说了,随他去。”李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