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痕迹处理干净，许渊骑回自己的摩托车，在嘶吼的引擎声中往散川市区而去。

原本他并不打算在途中逗留，但刚刚詹强的话，让他对轮回司多了几分兴趣。

改变传统事小，让轮回司那帮铁脑壳心甘情愿放下自己的荣誉，那才是大事。

轮回司连这都做到了，那他们所图还会小吗？

第二天，清晨。

经过大半夜赶路，许渊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来到了散川市区。

和其他市一样，如今的散川轮回司一家独大，除了救赎司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坚守外，几乎看不见另外几个神司的人。

就算有，也是零零散散偷偷摸摸，不敢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七神司这群孪生子，终究是走到了分崩离析，互为仇敌的地步。

随着天色大亮，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许渊骑着车，用最慢的速度走在人群中。

走着走着，许渊发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甚至让人毛骨悚然的现象。

安静！

整个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几乎听不见人们交谈的声音。

许渊走在其中，仿佛置身鬼蜮一般。

而且他目光所及，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机械改造的痕迹。

以前，许渊觉得机械改造并不是什么坏事，异能师的世界很残酷，缺胳膊断腿很常见，大多数治疗类异能师都没办法让断肢再生。

所以用机械代替断肢什么的，并无不妥。

在别的地方，偶尔出现一个机械改造的人，会被人看稀奇一样围观。

但在这里，许渊这个毫无改造痕迹的人，才是真正的异端！

四周过往的行人，全都用好奇的眼神，无声的盯着他。

许渊只感觉头皮发麻，但已经来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从没想过，当所有人都变成半人半机械的时候，会是这样一副恐怖模样。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