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哥，你被关的地方就在地下......玉珊说句话，赴哥别生气......如果我和你一辈子关在这里，也不算太坏！赴哥没有被关在这里......也许守在你身边就不是我......而是渡边千代子......或者玉秀妹妹......玉珊......很喜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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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裘赴轻轻抚弄着黄玉珊的秀发，苦笑着叹了口气：“玉珊，你真是个傻丫头......谢谢，唉！”

倚在怀里的黄玉珊先是发出轻笑，突然猛地一抬头，细声低叫：“嗯，嘻嘻......赴哥，玉珊......玉珊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真的让玉珊永远留在赴哥身旁，那么玉秀妹妹不是太可怜了？！玉珊真该死，该死！”

“赴哥，对不起，玉珊......玉珊真是太自私了！玉珊是个自私的女子，老想着自己，从来不考虑......赴哥，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生玉珊的气！”

微微摇头，裘赴一脸怜爱地柔声说：“玉珊，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自私，那也是人性的一面！我相信，秀儿也不会生你的气，她还是会将你当作她的玉珊姐姐！”

“你能在亲人被威胁之下，还能冒死愿意搭救，裘某实在感激万分！说真的，裘某这辈子欠的情谊实在太多，裘某这一生遇到的好女子也真是太多，如果没有你们，裘某早就魂归他乡！”

“对于你玉珊，也对于她们，裘某此生真是无以为报！我一生奔波血雨腥风，更无法给玉珊你真正的荣华富贵和安稳日子！只能等下辈子......裘某到时甘做牛马，再来报答各位大恩！”

黄玉珊脸上挂着泪渍，飞快地伸出手掌虚掩住裘赴的嘴巴：“赴哥，我不要荣华富贵，我也不在乎有没有安稳日子，只要和你一起就满足了！”

“我相信，玉秀妹妹不会想什么荣华富贵，那些帮过赴哥的姑娘也不会想！如果我和玉秀妹妹想这些，如果那些姑娘想这些，我们俩和她们根本就不会帮赴哥，而且那些帮过赴哥的姑娘一定不会后悔，她们会非常乐意！”

“还有，赴哥你不要说什么下辈子甘做牛马，你是英雄，你是好人，下辈子应该有好报，不该做牛马！”

裘赴轻轻将黄玉珊柔软手掌从嘴边拿下，眼睛里透着泪光：“英雄？好人？呵呵，玉珊，谢谢你的夸奖！好人不知道算不算，但裘某至少不算太坏！至于英雄......如果你见过真正的英雄，就会明白裘某实在和他们不值一提！”

黄玉珊噘着小嘴咕哝：“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反正在我和玉秀妹妹的心里......赴哥就是英雄！赴哥这样的人......如果不算英雄，那真是天理难容......就算真正的英雄也会认为赴哥是英雄......谁不认赴哥，就是有眼无珠！”

轻轻一摇头，裘赴无奈地一笑，却又迅速眼睛放光：“呵呵......玉珊，等有空，我给你讲一讲真正英雄的故事！嗯？玉秀......玉秀......玉珊，办法有了！玉珊，你离开这里后，去狄思威路170号，然后这样这样！”

白利南路37号美国难民医院第二同仁医院二楼病房，当病房的挂钟在指针到了二十时三十分，高陆朝着床上缓慢闭上眼睛的游愿打了个响指，将椅子重新放到病床中间，然后将皱褶的西装扯了扯，快步走近了房门！

双目微眯，游愿看到一个矮小身影灵巧地推门闪出又带上房门，微微点头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