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鹧鸪哨兄弟谬赞了。

这只“巅质”昂首向天,尾巴弯曲伸展,四足稳稳站立,摆出伏地的姿态。隆起的龟壳上刻有精细的云座图案,那半截短碑稳稳地坐落在云座之上。

陈玉楼和卸岭众盗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忍不住发出赞叹声,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此时,鹧鸪哨却皱起了眉头,目光紧锁着那只玉兽雕像。

他突然说道:“这不是巅质,而是一尊模样类似的椒图雕像。”

众人听罢皆愣住了,纷纷皱眉,仔细审视眼前的玉兽雕像。尽管再三打量,但他们依然觉得它和一般的巅质并无区别。鹧鸪哨的话让他们十分难以置信,纷纷质疑道:“怎么可能呢?椒图是用来守护门户的,而巅质则是搬运古碑的,这两者差别太大了。”

鹧鸪哨微微一笑,指了指那玉兽的四足,“你们看它的爪子锋利似刀,獠牙毕现,每一个细节都与椒图相符合。”他又缓缓解释说:

“这石碑并不是用来纪念功绩的文字,而是献王墓的镇陵谱,其承载着保护王墓安宁的责任。古代典籍中有记载,椒图喜爱寂静,常用于镇宅驱邪。”

“这只玉兽显然是为了 ** 献王墓周边的地脉凶气,在王墓修建完成后特别安置在外围的地方,如同民间建筑的奠基石一样。”

这一连串话语像惊雷一般在陈玉楼耳边响起。他猛抬起头来,夜眼如电,凝视着那截古碑。

那古碑色泽赤红如火焰,浮雕文字宛如天图,玄妙莫测。作为盗墓世家的传人,陈玉楼生来夜眼敏锐,见识广泛,这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表情露出震惊的神情:“这……这竟是真正的镇陵谱!”

懊悔和惭愧迅速涌上心头。原本古人将巅峰与古碑相连,意为树碑立传以纪念伟人,但眼前的古碑显然不同寻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鹧鸪哨,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鹧鸪哨兄弟,你的眼力真是独到!”

但是,在陈玉楼内心深处并未完全信服。他自认眼力超凡,但这次却被眼前的玉兽所迷惑。

陈玉楼出身于盗墓世家,天生夜眼可以识宝辨宝,行事聪明且反应快速,身手矫健无比。可长久以来在“常胜山”的影响下,他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点盗贼的陋习,当他见到这只玉兽雕像时,首先联想到的是金银财宝。

江浩天尽管一直压抑着他,但终究是一位苗疆蛊师,对于盗墓技法并不擅长。陈玉楼虽然是卸岭之魁,但骨子里带着傲气。

而在几千名卸岭门徒面前,陈玉楼被鹧鸪哨如此“摆弄”,无疑令他感到羞耻。鹧鸪哨毕竟是搬山道人之首,同样是个盗墓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鹧鸪哨,对陈玉楼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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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看出陈玉楼心中的不甘与惭愧,但他并不在意。

他非常清楚陈玉楼的实力与自尊心,并且知道他只是暂时没有察觉古碑上的奥秘。

于是,鹧鸪哨拱手一礼,微笑着说:“总把头不过是暂时忽略了古碑的细节。如果提前察觉,必定能识别出这尊玉兽的真实身份。”

陈玉楼脸色微僵,但仍挤出了一丝笑容回道:“鹧鸪哨兄弟谬赞了。”

然而,他内心已经下定决心要弥补这份失落。只见他身形一动,宛如大鹏展翅般跳上玉兽的背部。

众人见此情景,无不为他的身手叫好。

“总把头果真身手不凡!”卸岭群盗齐声赞叹,像是要把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鹧鸪哨也不甘落后,身形一晃便跃上了玉兽的背,两人并肩站立,势均力敌。

此时,陈玉楼屈膝蹲在古老的碑文前,专心致志地研读上面的古滇国文字。

鹧鸪哨的出现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这些古滇国的文字就像被封存的历史,只有少数人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