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哼,自古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哪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更何况那达瓦齐还是恒娖公主的杀夫仇人,若真让她下嫁达瓦齐,她该如何面对往后的日子?”
文臣:“准葛尔驸马已死,更何况早在汉朝便有昭君出塞的先例,单于死后,她又嫁给单于之子,又有何不可?”
“你……”武将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昭君出塞能和恒娖公主现下的情况比么。文臣嘴皮子溜,武将说不过,单膝下跪,面向皇帝,请求弘历批准他领兵出战。
弘历轻揉着太阳穴,朝臣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殿堂的吵闹声更是吵的他头疼不已,疼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无法找到一个平静地喘息时刻。
最后弘历将手里的奏折往桌上一扔,沉声道:“容朕想想,先退朝吧。”
前朝动荡不安,后宫也难以平静。
意欢因十阿哥被送出宫的事情焦灼,整日不吃不喝地跪在佛堂前为弘历和孩子祈福。
可她的一片赤诚之心并未打动任何人。
几日后,惜荷从宫外带来消息,说十阿哥着了风寒,危在旦夕。
意欢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眼里噙着泪光,紧紧握住惜荷的手,着急道:“怎么回事?通知皇上了吗?”
惜荷摇摇头,愁眉苦脸道:“奴婢回宫后去过养心殿,但进忠公公说皇上和张廷玉大人在谈准葛尔的事,不便打扰,所以奴婢……”
话音未落,意欢甩开惜荷的手跑出安华殿。
“小主,您这是要去哪啊?”惜荷跟着追了上去。
这一幕刚好被正要回宫的兰绮看到。
季桃疑惑道:“小主,那不是舒妃娘娘么?这么晚了,她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