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四队骑兵,计划,茧蛋

“呜~”随着一声深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划破天际,阳雨的命令掷地有声,春沙坊的士兵们早已整装待发,挺直的脊梁上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竖起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护卫在货车两旁,马夫挥舞皮鞭,“啪”的一声抽动空气,整个部队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向南方出发,后面跟随着一批等候多时的商队,跟随着一起前往山港城。

除了之前宋梦送来的明辉花立甲亭军旗迎风飘扬,军队中还竖起一面黄褐色的春沙坊番号旗,其上描绘着浩瀚无垠的黄沙,狂风肆虐中,一束明辉花顽强地绽放,背面以苍劲有力的笔触书写着“春沙坊”三个大字,彰显着队伍的归属。

原本按照惯例,还应有一面属于阳雨个人的将旗,上面绘有一只头戴绚烂花环的熊猫,独自一人闯进敌人的阵营中,然而阳雨却因觉得这太过张扬,担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红着脸将其悄悄收起,除非战场之上,非必要不展示,以免陷入“社死”的尴尬境地。

沐沐站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努力挥动着手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望着阳雨远去的背影,直到那熟悉的微笑,在森林的尽头消失,才失落地放下手臂,低头凝视着脚下的土地,片刻之后用力跺了跺脚,转头看向罗玉闵,用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小屁孩儿,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又偷懒没洗手?”沐沐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火药味。

“你还没我高呢!凭什么叫我小屁孩儿!”罗玉闵捂着被弹疼的脑门,不满地抗议道,尽管众人皆知沐沐乃是寻木之灵,但她孩童般的外表和天真无邪的举动,总让人忍不住将她当作小孩子一样看待。

“我可是熊猫哥哥的祖宗,熊猫哥哥又是羚牛哥哥的老大,羚牛哥哥叫你小屁孩儿,我当然也能这么叫!”沐沐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深知此刻不能落泪,大军开拔之际,送别时哭泣被视为不祥之兆,于是将此刻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对罗玉闵的“攻击”。

“沐沐别伤心。”就在这时,一条柔软的大尾巴轻轻卷起了争吵的两人,祈年以一种温和的方式介入,将沐沐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走吧,老夫带你上城墙,那里站得高,看得远,你可以一直目送熊猫他们远去。”

“嗯!”沐沐用力擦了擦眼眶,点头应允,随后将祈寻当做玩偶一般紧紧抱在怀里,对方也十分无奈地不敢挣扎,一人一兽坐在祈年宽阔的背上,向着后方高耸的城墙飞去。

“女孩子嘛,心情总是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习惯就好了。”宫鸣龙摸了摸罗玉闵被打疼的脑袋安慰道,随后拉着他的手,带领伐木场的工人返回乾送城,“来,咱俩去厨房,我让他们研究一下怎么做,咱俩先尝尝鲜。”

“哼,袁婉仪姐姐就比她温柔多了。”罗玉闵撅着嘴,小声嘟囔道,虽然说着不满,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宫鸣龙,返回自己现在的家。

春沙坊的第一次出征,除了范见从家族中带来的亲兵和侍从外,大部分士兵都是由难民组成,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紧急军事培训,虽然心中仍有些许紧张,但手中的武器却从未放下,时刻保持着警惕,牢记教官的教诲,保持整齐队形,没有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喧哗声。

阳雨骑着蛋壳,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看到有些紧张的士兵,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有些人在逃难的过程中上见过鲜血,但心性还需要进一步磨练,此次出征,对他们来说,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成长的机会,当归来之时,必将是一支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军队。

在前方森林的边缘位置,小酒窝静静地盘卧在一棵大树下,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听到脚步声时,睁开了一只龙睛,淡淡地打量了一眼,便继续闭眼假寐,只是轻轻甩了甩尾巴,算作是对众人的迎接。

而在头顶的大树上,吴敌十分狼狈地被挂在树枝上,身体悬空,手脚并用地抱着一只巨大的酒葫芦,醉眼朦胧地看着阳雨,带领士兵从下方走过,“嗝”的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既像是在向他们问好,又像是在让他宽心,作为乾送城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守护着这片乱世中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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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晋国南部,一片森林之中。

一队熙熙攘攘的车队,蜿蜒行进在山间曲折的小路上,马蹄声和车轮的吱嘎声交织,几名身材矮小的光头男子,睡眼惺忪,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十分懒散,骑着马匹,在周围护送乘坐众多儿童和少量妇女的马车,向一座云雾缭绕,雄伟壮丽的高山进发。

“次郎酱,吃饱了吗?一会儿我们就要到天王山了哦,记得要乖乖听话,千万不要乱跑。”一名男子骑着马,与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并行,微笑着逗弄将脑袋探出窗户,好奇打量四周风景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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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川君!”就在男子伸手想要捏捏男孩的脸颊时,前方的领队,一名身材高大的玩家,突然皱起了眉头,严厉地呵斥住吉川,并招手示意他过来。

“起风君,您有什么吩咐吗?”吉川看到队伍的头领召唤自己,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连忙策马加速,跑到对方面前,低头谦卑地请示道。

“吉川君,我们即将抵达华夏的天王山,开始执行‘血脉祭献’计划,我注意到,你好像有些不以为然,难道你有什么怨言吗?”领头玩家名为起风了,身穿一件周朝的深衣,衣摆随风轻轻摇曳,惟妙惟肖地模仿出一丝贵族的气息,头顶有几道凝结血痂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剃头时,因为过于匆忙而划伤的刀口,至今仍未完全愈合。

“属下不敢,您何出此言啊?”吉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他身着一件胡服,但是穿着起来怪模怪样,感觉应该很不习惯这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