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男人又叹了口气,脸上笑容不变。
[你该离开了,好好珍惜你的伙伴。]
他挥了挥手,顾铖和男人之间的距离便愈发遥远,顾铖感觉自己仿佛于无尽星河中坠落、遨游。
“顺应当下,顺应过去…与自己和解…”
“顾乘!”
“我还能看见你吗?”
在熟悉的窒息感涌上心头时,顾铖对那个男人伸出了手,也喊出了直至刚刚才冒出嘴中的名字。
乘。
那是一个充满遗憾的字眼,是赌上所有都棋差半招的男人无可挽回的过去。
他是我,又不是我…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份从未改变的心。
[我说过,这里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打开。]
[你想,便能。]
顾乘走在回归王座的阶梯上,片刻中的回首已然不再存在之前的颓废。
这一刻,他看见了冉冉升起的新星。
直至星空恢复,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才重新回归平静。
不同的…
是世界那逐渐复苏的生机。
[斯卡蒂…我们终将重逢。]
[还有,谢谢你,阿波尼亚。]
视线中的星空开始退却,眼前的黑暗仿若颓废的后浪,已经遮掩不住最为本质的光明。
当思绪开始回归,那潮水般的窒息感回退,正午的太阳不知何时有些偏移,露出了明晃晃的金辉。
顾铖艰难的睁开眼眸,朔黄的金辉西斜恰好,燃火的层层纱织云雾更显忧愁。
他左手手背滚烫无比,似有似无的几分恍惚像是归乡游子目睹物是人非后的追忆。
看着那道晶蓝色剑芒纹路的痕迹,顾铖不禁再度想起偶然瞥见的“乘”的过去…
对于活在过去的人来说,困住他的记忆究竟是牢笼、惩罚还是触不可及的馈赠?
院子里的孩童们不知去向,曾为他们带来快乐的玩具排列在台阶齐齐,似乎也在回忆过往。
“大佬,你醒啦?”
当彻底顾铖彻底清醒时,只感觉大腿一沉,不知何时回来的菲利斯趴在躺椅上,贴着顾铖的双腿在盯着他。
那双眼眸晶辉明亮,内壁湿漉漉的仿若秋水,虽带着几分青涩的童颜突显灵动,更是干净无染。
“等你等得我都睡着了…”
顾铖揉着眉心,根据天空中太阳的位置判断,这一觉竟是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但效果也很明显,他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更是久违的与大脑中的空明相遇,全身是说不出来的轻松。
更别说…
他再次更新了底牌。
“阿魔说你一个人打翻了十多个人呢,本来我是想带着大佬直接去见樱,可尼亚姐坚持让你休息…”
帕朵嘿嘿一笑,视线似有似无的停留在顾铖的胸口。
顾铖不动声色的将那枚连接在挂绳上的属于梅比乌斯的耳坠迅速收好,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帕朵顺手收走。
“阿波尼亚呢?”
“明明说好会叫我的…”
顾铖打了个哈欠,将身上的被单整理下来。
被单上依稀残存着太阳的温度,萦绕在鼻尖清冽的梅子香更是幽幽若兰。
“尼亚姐?你回来了?”
帕朵抿嘴一笑,却也被顾铖身后出现的人影吸引了过去。
“真是抱歉顾铖,我还是没能忍心叫醒你。”
刚结束完文艺活动的阿波尼亚款款而来,柔和的面容上满是歉意,可其中独特的坚定格外明显。
“菲利斯的想法并没有问题,及时就医是人之常情…但我认为,以您之前疲惫的心态没办法轻松处理那对姐妹的病情。”
“想来病人也更愿意接受到一位精神饱满的医生的治疗。”
阿波尼亚的举止总是轻柔而优雅,在此之前顾铖只在伊甸身上感受过这种自信。
“我并不会怪你,相反,这份善意让我久违的轻松起来。”
顾铖摇摇头,揉着菲利斯的脑袋就准备起身,后者意外的很是顺从,配合起顾铖的动作翻身一跃便站起了身。
帕朵就连动作都很像猫呢~
“原来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阿波尼亚听到顾铖的回答时明显笑意更胜,脸上的柔和仿若华浓春水般温馨。
她修长的双手合拢,是在感慨,也是在欣喜。
顾铖再次伸了个懒腰,在午后总是会感觉格外慵懒。
他又对着阿波尼亚笑了笑,随后从口袋中掏出钱包取出五枚闪亮亮的硬币递给菲利斯。
“倒是麻烦你在意了,吊坠是不可能给你的,喜欢的话这些硬币就送给你吧。”
“唔啊!谢谢顾铖哥,你人真好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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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铖将硬币拍在帕朵早已伸好的手上,望着对方两眼发光的样子只感觉没来由的一阵愉悦。
在乘的影响下,似乎身边的所有人都变得耀眼且轻松起来…
“顾铖,能否请您在离开前再为我驻足片刻?”
“请原谅我先前的失礼,让我得以用这杯茶回敬您的大度。”
阿波尼亚又为顾铖沏上一杯茶,同样的茶香四溢,清冽幽香,是仿佛让人置身于麦浪滚滚的田野中的空灵。
顾铖叹了口气,倒也没有犹豫的接过了那杯茶。
“尼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