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林妤的眼睛，他也只能乖乖做着，第一空，跳过，第二空，还是跳过，第三空，好像是固定搭配，记得在她的笔记本上看过，果断填了动词的ing形式。

笔尖顿了顿，这题好像上一张试卷讲过一样的，胸有成竹，把知道的答案填上去，拧着的眉毛终于微微舒展。

只是林妤表情有些古怪。

半小时后，江随做到改错题，林妤眼睁睁看着他把对的改错，本来是固定搭配的词组，被他硬生生划掉，不该添词的，添了好几个。

十个改错题，好像就对了那么一两个，而填空题对了五空，七选五对了四空。

江随把试卷做完，反正他对自己的英语水平很清楚，估计没几题是对的，不用看林妤的表情，也知道有多糟糕。

“是不是错了很多？”问出这句话，江随难得第一次没什么底气，表情也有些不佳。

要是他不问，林妤也不会说，直接点头：“很多。”

江随的嘴角抽了抽，还想说什么，林妤已经拿过他的试卷在分析，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前几次给上课的家教，恨不得直接把试卷扔给他，一天的课程就此打发，多讲两句生怕把嗓子讲坏。

“这题，非定语从句的用法，前面给出了人名，打了一个逗号，这里只能填who......”

“这题，根据句子的意思，这座桥被建于I980年，用被动形式，有几个复杂词汇，估计是你没有看懂句子意思。”

“还有这题，用to。”笔尖移到下一题，正是江随信心满满的那题。

林妤抬头，正好看到他眼中的迷茫，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接拿起笔，在试卷上写起来，随着落笔，是一串漂亮的英语字体，高考才过去几个月，她的英语还维持着考试的那种字体。

“used to do是过去常常做某事，get/be used to doing 是习惯于做某事，两个是不一样的，而这里，她站在窗边看过往的车辆，似乎想到了小时候......

书房里，江随一边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又看到耳朵下那颗红色的小痣，红的格外的刺眼，书房里的沉木香似乎被她身上的味道中和了。

林妤写的很认真，手指握着笔杆，指甲干净圆润，她没有留指甲的习惯。

“这里懂了吗？”

江随点头，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只是注意看，还能看到眼底的猩红，以及吞咽的喉结。

“懂了。”

中途休息了十分钟，正好张阿姨端来两杯果汁，林妤道谢接过，小口地喝着果汁。

和林妤说了一声去厕所，步伐匆忙而凌乱地离开书房。

林妤不明所以，没有多想，继续把杯子中的果汁喝完，收到了舍友发来的消息，说回去的时候，顺手给她们带三份曲奇回去，她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