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回忆一个多月以来的他们,相敬如宾,没有任何矛盾:“神医放心,我与她真的没有问题。”
嵇鸿勋这才颔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看小夫妻自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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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嵇鸿勋留小夫妻与陆炎策在竹林用了晚膳。
用罢晚膳,陆承珝道了告辞。
嵇鸿勋道:“老夫回寒州一事,你们方便的时候与裴家小子说一声。”
“是,师父。”
苏心瑜应下,嗓音低低的。
嵇鸿勋摸她发顶:“丫头莫伤心,总会再见的。”
“嗯!”
苏心瑜用力颔首,抱了抱师父,压住情绪转身就走。
“这孩子。”嵇鸿勋摇首。
陆炎策学着苏心瑜的样子也抱了抱嵇鸿勋:“师父,您老可得早日收我为徒啊!”
“臭小子。”嵇鸿勋推开他,“都走罢。”
几人离开竹林。
回城路上,苏心瑜抿着唇,视线透过车窗一直盯着竹林瞧。
见状,陆炎策温声道:“心瑜,咱们往后还可以去寒州的。”
师父虽然说还没正式收他为徒,但每日悉心教导,他们早就是实际上的师徒关系。师父无非怕他不肯坚持学下去,也怕他学业不精,今后坏他神医的声誉。
总之师父早就是他心目中的师父。
那么好的师父,不学无术的他已经学到不少医理了,他真的很舍不得师父离开。
更遑论心瑜。
“嗯!”苏心瑜点头。
陆承珝听出她的嗓音有些哽咽,想说什么,终究寻不到话头。
车子回到陆家,三人各自回院。
自回来后,苏心瑜一直坐在窗口,一本接一本的医书缓缓翻着,又细细瞧师父留给她的学业规划表。
琴棋见多了不少医书,随口问:“小姐今日怎么带回这么多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