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门。
营帐中清醒的人便只剩下了姜榕榕和阮蔚。
在治疗开始之前。
姜榕榕叹了口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阮蔚,声音轻软又埋怨:“……怎么每次见你,身上总是带伤啊。”
阮蔚抿唇朝她笑着摇头。
姜榕榕气她不假,却也莫名心疼。
按道理说,姜榕榕身为战场重伤患医师,她见过的狰狞伤疤和血腥场面可以说是最多的,她本不应该被其他人的伤痛挑动情绪。
但很意外。
阮蔚却能够很轻易的得到姜榕榕的怜悯,在冥冥之中,姜榕榕总莫名觉得阮蔚好痛苦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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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中注定吗?
姜榕榕的思绪跑偏了一瞬,而后又回神,嘴唇动了几下才说:“……下次注意点。”
注定就注定吧。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姜榕榕也不多废话,淡绿色灵气如丝线般涌出,一点一点的渗入了阮蔚那可以称得上是残破的身躯之中,带着暖意的疗伤灵气缓慢的浸入断裂的经脉之中。
这是一个很难以形容的过程。
细想起来,阮蔚甚至觉得有些恐怖。
得益于这次雷劫的狠厉,阮蔚感受疼痛的阈值被拉高了,她有点分不太清经脉生长的过程究竟是酸是痛是麻,但又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生长、粘结、纠缠的过程。
阮蔚清晰的感觉到了体内被撕裂又重组。
不知痛楚,汗已沾衿。
阮蔚端正坐着,额前的汗水滴滴答答连成一片,正顺着分明的下颌滑过,再落进玉色的脖颈,隐入重重衣领中。
……
在一片模糊之中,阮蔚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
“阮蔚……阮……阮蔚、阮蔚!阮蔚!”
姜榕榕直接把人叫醒了。
阮蔚迷迷糊糊的张口,“……我睡着了?”
话一出口,阮蔚打了个激灵,她记得崔晏君的叮嘱,连忙又闭嘴。
“睡着了?”姜榕榕被她气笑了,她伸手戳着阮蔚的肩膀:“想的真美!你那是晕过去了。”
阮蔚:“……”
下次再也不边数羊边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