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萧骂骂咧咧背起白玢玊:“凭什么我背你!”
“不然,让玓珠背我?”
爱墨竹扶着他俩:“快走吧,若是天还未大亮,咱们还能回去睡一觉。”
刁冷慈傻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白玢玊居然真的就走了。
但是,是啊,白玢玊有什么理由任由自己打骂?
而自己似乎是当做理所当然?
他很是茫然,也不知所措,疑惑地注视着赤炟,赤炟走上前,询问。
“你如何打算?”
“留下,跟我们走?还是离开?”
刁冷慈茫然地摇头,全然不知。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白玢玊的错,就是因为他,我的父亲死了。
所以他只想折磨白玢玊,让他体会自己的痛苦和感受,可如今白玢玊走了,只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无法复仇……
可是,话说,就这样折磨白玢玊,也算得上是复仇?
或许他真应该杀死的人,是白玢玊的父亲,不是白玢玊。
“如果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你可以去怪罪另一个人。”
不用赤炟说,刁冷慈也想到了那个东西,是啊,一切的罪魁祸首。
狂暴!
“考虑好吗?”
刁冷慈沉默着,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走吧,赤炟,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我的父亲要举荐你,如此器重你。”
回忆起父亲,刁冷慈依旧感到心疼,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的父亲真的对他很好,甚至比赤炟对爱墨竹还要好,他怎么能接受父亲战死的消息。
“我一直以为,他要培养我才对,我可以跟他一起奔赴战场。”
“可是他死了,甚至临走之前都叮嘱,要照顾好你,我一直觉得,你算老几?”
“可是,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能利用这份亏欠,让你好好待我,也许是父亲的处心积虑,为我做的最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