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军在尸体衣服上擦拭着卷了刃的钢刀,闻言点了点头:“确实惨烈,可跟这些年中原的恶战比起来,啥也不是,你可见过人吃人?又见没见过,杀猪宰羊的屠户案板上摆放的不是猪羊,而是菜人?”
“菜人?!什么菜人?”那个番兵疑惑的问道:“草原虽然日子苦,可从来没听说有菜人的。你给我说道说道,我一向仰慕中原文化。”
“……”
“算了,这事不好四处传扬,免得引起你的不适。”汉军士卒摇了摇头,擦拭钢刀的动作无比神圣:“俺只知道,谁敢跟大汉作对,敢破坏俺们来之不易的活路,敢再让俺家里人吃菜人,敢再让俺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定是反贼无疑,俺无需天子下令,当场就活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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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兵打了个冷颤,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那个汉兵,只见他在这流血的战场上,面对着累累尸骨遍地残肢,是如此的适应,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这种情形再平常不过一般。
长生天啊,这些汉人是地狱爬出来的吗,怎么感觉他们见惯了这种修罗场一般,那番兵心里默默说道。
“你说的对,大汉把人当人看,不会平白无故的贪墨牧民的财产,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汉军这一边。”那番兵老老实实的说道。
不远处汉军帅旗掠过,一道声音传遍了四周:“准葛尔人天葬盛行,把巴图尔珲的头颅腌制送往北京,尸身分解了喂秃鹫吧!”
“是。”
隆武六年春,两万汉军踏过草原戈壁,翻越沙漠天山千里奔袭,以伤亡两千的代价,于天山脚下一举击败准葛尔主力,斩首包括准葛尔台吉巴图尔珲在内五千余级,俘三万虏兵,俘获牛羊百万。
新继任的准葛尔台吉大惊之下,只带领少量残兵退守伊犁,一边组织防御,一边派遣使团前往北京,向大汉朝贡称臣。
“准格尔人想玩老一套,打不过就装孙子,万万不可中计。我们要除恶务尽,翁老哥,这次你带五千汉骑、一万番骑,共计一万五千兵马,负责攻打伊犁,彻底肃清西北!”李忠义站在高坡之上,目视战场,风轻云淡的说道。
翁之琪早就化为了血人,如同一头刚刚从血泊里出来的洪荒巨兽,他点了点头:“是。”
天山之战过后,准葛尔汗国主力尽失,部众彻底灰飞烟灭,唯独逃走了僧格。
这事没办法。
人家有马又熟悉地形,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打不过逃命你还真的追不上。
李忠义派将领翁之琪、余孩儿带领五千汉骑长驱直入,直抵伊犁,肃清僧格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