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微微摇头，自己低估了帝族们对战功可渴望。

众圣们一直没有停下，不断击杀圣位地行龙，杀死后将尸体收入储物空间。

足足过了一天，大圣们才猎杀完所有的大圣地行龙，还顺便杀死不少半圣地行龙。

帝族半圣们经历了长时间的全力战斗，体力和力量即将耗尽，身上渐渐多出伤口。

帝族很少赶尽杀绝，基本不碰圣位之下的地行龙，在发现半圣地行龙只剩一半后，便停止猎杀，满载收获回到百翼龟龙之上，清点战利品，从方运手中换取战功。

方运满意地接收战利品，然后分给青藤一半，只准它吃一半，剩下的要定时喂养其他太初树苗。

青藤激动得抖了一整天，他在帝族部落的生物链中，是比四脚黑蛇还低的存在，连普通神药都不如，现在不仅化妖，还有了大量的圣位兽肉，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好的事。

方运看着还在大睡的四脚黑蛇摇摇头，对帝源道：“前辈，您听说过虚空吞噬者一族吧？算是凶物一族。”

方运说着，用神念画出在龙城看到的虚空吞噬者的大概形象。

帝源点点头。

“我想跟他们一族签订个契约。”方运道。

帝源喂喂皱眉，道：“你是为了……嗯，我明白了。不过，你要明白，你现在做得越多，将来的不确定性越大。有些事，你可以顺势而为，但有些事，过犹不及。”

方运一愣，发现自己有些事，真不是特意去做，比如结识四脚黑蛇，帮助青藤，甚至连见牧星客也是熊孩子们在推动，包括诛杀太初灭界龙也是被动卷入其中。

之前收集宝物，也大都是顺势而为，比如将神药交给牧星客，而文曲星在后世自然存在。

哪怕收复兵族，一开始也只是为了玉器。

但是，如果是寻找那些巅峰异族或远古极凶，不仅刻意，还必然会影响后世。

“我明白了。”方运道。

“不是不能做，而是可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你应该只去做对自己帮助特别大的事。待你封祖，区区星空吞噬者算得了什么？”帝源道。

方运正色道：“谢过前辈，这就是当局者迷。我欲念太盛，差点犯下弥天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