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若蘅跳将起来,赶忙拦住往书房走的步筵,“别别别!我不去!”
“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只要是霈泽庄邀约,你就答应?”
“阿兄,这桩婚事有转圜的余地没有?”若蘅问道,“比如,我们可以悔婚之类?”
柳步筵心下一沉,果然想悔婚!他紧张起来,略作思索后劝道:“我见过林堃远,一表人才,比你阿兄我还潇洒……”
“噗嗤……”旁边,东方纾慈难以抑制自己,笑了出来。
柳步筵心虚地看了眼夫人,抿了抿嘴巴。
“行了行了,你真的是忽悠起人来连自己都不放过。”若蘅也让他打住。
“林堃远得了解元,你不知道多少江南的豪门大户都抢着去他门上提亲呢。霈泽庄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倘若他春试真的考中了进士,那就轮不到咱们啦!”
“这似乎是个好事情啊,反正我也还想再陪阿兄几年,我还得跟阿兄出海呢。”柳若蘅莞尔道。
“出海?你都二十岁了!你再不嫁,爷娘在地底下都要骂我呐。”柳步筵突然哭天抢地起来。
“好好好,嫁嫁嫁!”柳若蘅拍了拍柳步筵的后背,安慰着突然戏精的大哥。
“嗯,那还差不多。”柳步筵又正色回来,俯身在她耳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啦~”
“……这么抢手吗?”
“连严家都上门拜访了呢。”
“严家?节度使府严家?”柳若蘅脑袋一转不解道,“就我回家这几日,都听说严家有事没事都找我们茬,就是为了这个?”
“是啊。他们打击霈泽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解元是长孙大人定下的,但是节度使府也不是不能干涉,但最后林堃远还是海州的解元,这是为什么?”
“拉拢霈泽庄啊。”
“没错。成庄主身体不好,不太出门走动,这次许是真正看中了林堃远的才华,想拉拢。”
“阿兄,”柳若蘅放下手中的花灯道,“不是当初因为严家明里打击他们、暗里打击我们,我们两家才想要联盟?”
柳步筵望着妹妹,有些抱歉道:“蘅儿,阿兄当年为你定下这桩婚姻的时候,确有这般打算。而现在放眼整个江南,也没有比谁林堃远更好的了。”
“我们现在也还是特别需要霈泽庄的支持吧?”
“是。”柳步筵发现,这不是四年前那个哄哄骗骗极为单纯的妹妹了,他很欣慰,点点头道:“你现在会观察会看形势了,阿兄很欣慰。但倘若林堃远委屈你,阿兄也是不肯的。我不相信严府不知道林堃远已经定了亲,但他们还是执意如此,倘若我们两家结盟未成,霓雀庄的未来是次要的,阿兄最担心的还是你的名声和将来。”
在维护霓雀庄利益与自己的婚姻之间,作何抉择,在下山前,若蘅已经想好了。阿兄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辛苦,无非想给自己多带些安稳,可她就可以这么理所应当地接受这些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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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去见他,对稳定这桩婚事又有什么好处呢?”
“傻妹妹,你这张脸呀,凭着你这张绝美的脸和性情……他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