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不语,抬手拾起信笺,窸窸窣窣地铺开来。半晌,适才缓缓地吐露道:“这只老狐狸,他还是要回来了。”
“那我们的人要在路上动手吗?”玲珑问:“他随行不过数人,伺机而动,取其吉首,易如反掌。”
“不必。”墨白淡淡地回道。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留他回京,无异放虎归山,届时只怕再无这般时机了!”
“我若是要取他性命,又何须所谓时机?长生阁暗线遍布京中,杀一人如反掌。只是对付有些人,让他活着失去,是比死更好的惩罚。”
“少阁主您的意思是……”
“时至如今,大势已定,他回京与否,都无法改变大厦将倾的结果了。”
“可是卿姑娘她还不知道此事。”
玲珑问罢,若有所思地沉寂了。
“无知无畏,她不知情,下手便不会有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墨白说着,徐徐地转过身来……
这张褪下面具的脸……
竟与齐王府二公子的一般无二!
墨白,齐长风,一个腹黑如浓墨,一个纯粹如白纸,天地壤别,却交互相融,变得令人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