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让楚桉有些措手不及,自己曾渴望得到的关怀和照顾,偏偏是生病了才如愿得到。
他觉得沈之言这么尽心照顾,或许是因为家里一堆活还需要他干,也或许是嫌自己生病太烦人了。
但这几天的照顾已然让他起了依赖心理,同时不禁多了几分放肆。
沈之言既然能纵容生病时的自己,那他再多提点要求也是可以的吧?
病好了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楚桉闷闷的想。
所以楚桉试探提出让沈之言陪自己睡觉的这个要求后,便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果然蹙眉,面露不虞地轻瞪了楚桉一眼,拉着一张脸唠唠叨叨说了一通,总之就是觉得楚桉事多。
尽管有点烦躁,但还是依着楚桉的话躺下来。
沈之言躺在楚桉身旁,他已经习惯了和楚桉同眠,也没了之前的抵触心理,甚至还很自然侧身过来,拍着楚桉的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无外乎就是让他赶紧睡下去,自己好溜走。
他把生病的楚桉当成了小孩子,尽管这个小孩一点也不闹腾。
不过沈之言哄人的态度有点敷衍,拍了一会便不拍了,手单单搭在楚桉肩上,没再动了。
被当成小孩子哄的青年鼻端隐隐约约有点发热,在两人不小心对视上时,他抿紧了唇,想了想便错开了眼。
而沈之言对此没什么感觉,见楚桉不打算睡,觑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嘟囔道:“能不能睡了?快闭眼。”
楚桉闭眼。
今日和这个人共处一室,总感到浑身在发热,以前都没这种感觉。
他想不通,把被褥拉高,几乎要盖住了头。
沈之言则是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