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的李无疾没有再说话,挣扎着从陈显怀里下来后,快速跑进了后院,萱萱的对着正在扯草绳的宋云珠、李安君喊:“阿母、姑姑,陈叔父来了。”
“安君,你先去吧,这些我自己扯就行。”宋云珠笑着对正拉着草绳往西厢房窗户上系的李安君讲。
李安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顿了顿后抿了抿嘴角大声说:“嫂嫂,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干嘛这么着急,等忙完了再去。”
“云珠嫂嫂,安君说的对,我来帮你们。”拐进了后院的陈显轻笑着说完,走到西厢房的窗边拿过李安君手中的草绳,利落的把它绑到窗棂上。
三人干着活时,自然而然的提到了修缮祠堂的钱。
“陈显,你们那边交吗?”李安君好奇的问。
陈显拉紧草绳打了个结回答:“当然要交,你们是每两年收一缗钱,我们是每年七十钱。”
“好吧,我以为我们族长的够多了,没想到你们姓陈的族长收的更多。”李安君轻声感慨,顿时觉得李竹也不是那么过分,毕竟在他当族长的这十几年里,祠堂从没有失过火、露过雨。
陈显看着李安君皱了皱眉头的样子,接着往下讲:“我们那边收的早,九月中旬就收完了,族长会在十月初一这天给同姓的孤苦伶仃的人家送半石粟米和一只鸡。”
李安君听完,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显,她觉得要是李竹也这样做,一年收七十钱一点都不过分。
“不过,鸡是族长家里养的,粟米是他家种的,等于东西都是从他家里买的。”陈显继续补充道。
不知该怎么说的李安君瞅了眼卷着草绳的宋云珠,随后听到她朗声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无论那些东西从哪里弄,都是要花钱的。”
“是的,这样也比李竹大父强。”李安君肯定的点着头说,接着又说了要从西壕沟里捞麻的事情。
陈显听到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叹着气对李安君、宋云珠讲:“我家是前几天捞的,水里真是太冷了,不只我阿翁,连带我那向来不怎么生病的叔父都受了风寒。我阿母说女人更不能下水,你们家是什么时候捞,我到时候向夫子告假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