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做老大的男人,狰狞着脸,“给老子追!我倒要看他能跑多远!”
与此同时,有飞鸦落在喻言的肩头,坐在渡船上的他,取过飞鸦脚上绑着的小纸条。
打开,叹气。
是他低估了无恙的丧心病狂,高估了他的智商,他居然出此下计。
用了几年的时间,偷藏了各国敌军埋伏在皇城周围,现在手持玉玺,用不知从哪冒出的小皇子以令天下。
连着皇城周边几个郡县都被占领,六皇子下落不明,暗卫也没有找到那个叫苏酥的女人,纸条上说,当他们赶到时,李府已经空无一人。
望着漫天飞雪,喻言转身进了船舱。
李星澜,这可不能怪我了,你们还是敌不过天命。
果然还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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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风雪,李星澜几乎快出了残影,他猩红着眼,在茫茫雪海中狂奔。
手脚已经快没有知觉了,可他没有马可以换了,都在逃离皇城,只有他和川竹拼命朝那狂奔。
他不要命地往前跑,跌倒了又快速爬起,川竹一度快跟不上,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们已经这样没夜没命地跑了整整一天,几乎一刻不停,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全凭着意志力撑着。
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有人却和他们是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皇城。
商时予骑着战马,跑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威武军,他们朝皇城拼命赶去。
风雪染白了商时予的黑发,他脑海里全是女孩天真的眼,甜美的笑。
苏酥,你千万不要有事!等我!一定要等我!
穿过一座座空荡的城池,大雪覆盖了数不清的身躯,刺红了战士们的眼。
旗手举着巨大的旌旗,战无不胜的威武军嘶吼着,如狂暴的野牛群,随着商时予一路冲向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