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要做什么,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柳姑娘来教我。”景明月瞥向陆寒渊,“你,代我送客。”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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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渊送柳俱迟走后,孟长峥问景明月:“你觉得那个柳俱迟到底怎么样?”
景明月知道孟长峥的意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柳家纵使败落至此,那也背靠着庞大的河东柳氏,家族实力不容小觑。
衡阳方回朝堂,根基尚浅,现在的衡阳就是要抓紧一切可用之人。
景明月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给出她对柳俱迟的评价:“有点聪明,但还不够。”
陆寒渊将柳俱迟送到街道转角处。
“你要我说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和景大人全说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是否能够信守承诺?”
“自然。”陆寒渊对柳俱迟道,“我可以和柳姑娘保证,令尊定会安然无恙。”
柳俱迟不屑地冷哼,她信不过皇昭司中人的为人,却也别无选择。
“陆大人记住了,今日你拿我父亲在上林苑监的错处,胁迫我向景大人说了那么一大通话,我允诺是因为此事并非伤天害理之事。我在景大人面前也是字字肺腑,倘若你敢设陷谋害景大人和柳氏,我柳俱迟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十几年前陆寒渊便见过柳云卿,后来入京进入皇昭司后也暗中观察柳家多次。这个柳俱迟的确算是现在柳家最有种的了。
“在下提前恭祝柳姑娘在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陆寒渊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前厅众人已经散了,他回到自己的厢房,景明月已在房内等着他了。
景明月掌心下扣,转动着一个盒子:“送柳姑娘送的,是不是有点久了?”
“抱歉,耽误大人的事了。”
景明月将盒子推到陆寒渊的面前:“最好的伤药在这盒子里头,有本事就自己取出来。把药用完,伤应该就能好了。”
陆寒渊在养伤这些天,每日都在尚书府内废寝忘食地研究机关之术,没有踏出尚书府半步。
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让那些探病的人瞒过她的眼线,去柳府找到柳俱迟,用柳云卿的过失威胁柳俱迟来试探她,是她大意了。
陆寒渊接过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匣,盒盖和盒身却咬得严丝合缝。整个盒子几乎是一个无从下手的整体。素朴表面下,却是机关相牵,大有乾坤。
她抽了他一顿满城皆知的鞭子,又给了他最好的伤药。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用他向皇昭司示威的时候,陆撷英甚至为此大发雷霆,但他从未这样想。
示威这么蠢的事情,她不会做。
陆寒渊谢过景明月,却不着急把盒子打开。
“身上的伤能用伤药医治,心里的伤该如何疗愈?”
“你要是怨我欺你瞒你,不妨直言。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都受着。”
陆寒渊摇头:“不,我说的不是你我,而是苏柳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