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了皓月，儿臣夫妻、父女分离十多年，梅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用我多说，凡是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到的。”

“而对于这个皇位，虽然香儿是儿臣唯一的孩子，但是已不止一次的表示，对这个位置没有想法，可是为什么总有些人就是不相信呢？”

“儿臣敢对天发誓，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是绝对对得起王这个姓氏，对得起这个身份，更对得起皓月百姓！”

“可是，父皇您告诉儿臣，这么可爱，又有能力的女孩子，为什么就有人见不得她好呢？”

皇帝述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压在心底多年的情绪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声声的反问，像是对自己的控诉，又像是对皓月太上皇的控诉，更是对整个皓月王朝的控诉。

王皇看着儿子通红的双眼，紧皱的眉头，以及暴起的青筋，面对自己的质问和指责，他无言以对。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心中微颤，接着狠狠闭了闭眼睛，憋回了眼中泛起的泪花。王皇知道自己对于两个小儿子的偏心，会伤大儿子的心，但是他从没想过会伤得这般重。如果不及时就此打住的话，父子离心，兄弟相残，祸起萧墙就真的避无可避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想看到的结果！罢了，罢了，也许有些人护得过多反而会害了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香丫头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能不给她一个交待！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伤他们性命，其他的都随你！”

王皇接着又补充道：“生在皇家，生来就注定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样生活，有得必有失，这是不争的事实，儿呀，这一点儿你一定要铭记于心！”

说完，王皇就站起身来，走到皇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屋外走去。已有些佝偻的肩背，略显蹒跚的步伐，无一不昭示着一代骄子的谢幕。

皇帝一个人在御书房沉默了许久，然后对着身后吩咐道：“去，给我把老二、老三府上盯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