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什么人,儿臣小时候就知道了,不必再与儿臣说了。”沈书穆冷笑道。

桌子上的茶壶升起淡淡的白雾,模糊了李妙韵的双眼,她嘴角微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拂袖抿了口茶水,李妙韵面带笑容地说道:“书穆既然知道,那本宫就不再多说了,只是本宫有一事相求。”

沈书穆抬眼看了她一眼,“母后请说。”

李妙韵先是叹了口气,接着皱眉抱怨道:“嘉儿吧,他特别专情,眼里只有苏清雅一人,自从苏清雅生产后身子差了许多,以后难怀子嗣了,可皇家历来都是要开枝散叶的,本宫总不能让嘉儿只有一个皇子吧,但嘉儿被苏清雅迷惑了,竟想废除选秀制度,这要是废除了,不是对老祖宗大不敬嘛,苏清雅也是个不懂事的,她就是要享受嘉儿一人的宠爱。”李妙韵缓了口气,脸色逐渐青了,继续说道。

“本宫知道嘉儿与你从小长大,他更愿意听你的劝说,书穆,你帮本宫劝劝他,绝不能废除选秀制度,嘉儿可以宠苏清雅一人,但必须纳妃生子嗣。”

听到这个,沈书穆不禁勾唇冷笑,苏清雅独宠二哥的爱啊!但她以后不能怀有子嗣了,沈书穆眼里闪过一丝悔意,他这样不就是害二哥吗。

“母后,本王可以试试,但二哥的决定可不是本王可以改变的。”沈书穆回道。

李妙韵笑道:“好,有书穆这句话就好了。”

“不过,以后要是母后再威胁囚禁婉婉,就不要怪本王无情了,母后!”沈书穆冷厉道。

“本宫知道了。”李妙韵点头。

养心殿。

沈书穆走到二哥身后的书架上拿了本兵书,靠在窗前看书,嗓音低沉:“二哥,刚刚母后找了臣弟。”

沈嘉定拿毛笔沾了点墨水,继续作画,“母后跟你说了什么。”

“母后说你要废除选秀。”沈书穆低声回道。

手里的毛笔一停,画上鱼儿的嘴歪了,沈嘉定抿嘴笑了下,将毛笔放在磨台上,把宣纸抽出来揉成一团扔在木桶里,继续拿笔作画,“嗯,朕确有此意,朕此生只要清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