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盛墨兰的一举一动,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到她身旁,嘴角微扬,轻声问道:“怎么?莫不是看上了?”
盛墨兰闻听此言,美眸轻转,娇嗔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朱唇轻启道:“哼!才没有呢!本小姐可是早已将三哥哥所搜集的那汴京城中诸位公子小姐们的资料都看遍啦。就说这个齐衡吧,不过是个性格软弱之人罢了,怎会入得了我的眼?根本不合适嘛!”
就在此时,盛长政与齐衡相互点头致意之后,恰好转过身来,正巧听见了盛长枫和盛墨兰之间的对话。只见他微微一笑,接口说道:“墨儿所言极是呀。且不说别的,单论那齐小公爷的母亲平宁郡主,便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此人对自家儿子的掌控欲甚是强大,若非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只怕寻常女子想要在那齐国公府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怕是比登天还难哟!”
盛长枫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对此深以为然,但嘴上却仍不肯示弱,笑着说道:“即便如此,咱们家墨儿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人的。以墨儿这般才情容貌、聪明伶俐,又岂会比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
这话音刚落,便惹得盛长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还用说吗?待到事成之后,咱家墨儿可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了,普通凡夫俗子哪能配得上咱这金枝玉叶般的妹妹哟!”
“哈哈,哥说得对啊!”盛长枫连忙附和道,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盛墨兰其实对她那两个兄长所做之事早已知晓,但此刻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忧,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哥、二哥,你们如此堂而皇之地谈论此事,难道不怕不妥吗?”
盛长枫与盛长政闻听此言,先是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只见盛长枫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妹妹莫要忧心,咱们之所以敢这般直言不讳,自然是有所依仗的。你且看看四周,此处皆是自家人,并无一个外人在场呢!”
然而,盛墨兰显然并未完全放下心来,她伸手指向门外那些忙碌着的小厮和婢女,疑惑地反问道:“可他们也算不得自家人吧?”
这时,盛长枫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他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妹妹呀,这些个小厮婢女同样也是咱们的人呐!不仅是此处,就连外面停靠的那群官船之上,也都安插有咱们的人手。所以啊,根本无需担心消息走漏出去。”
听完自家两位兄长的这番话语,盛墨兰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过,当她稍稍冷静下来之后,转念又想到此事乃是由向来足智多谋的神仙哥哥盛长政一手策划操办的,便觉得似乎也没那么令人惊讶了。毕竟,以盛长政之能,办成这样的事想必并非难事。
盛墨兰轻咬下唇,轻声说道:“大哥、二哥,虽说是如此,但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妙。”盛长政微微颔首,“妹妹说得有理,只是此次机会难得,我们必须牢牢抓住。”正说着,突然有一小厮匆匆跑来,脸色煞白。
盛长枫眼见那小厮神色惊惶、脚步踉跄地跑来,不由得眉头一皱,高声呵斥道:“这般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究竟所为何事?”那小厮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禀报道:“三少爷,四少爷,五小姐……大事不好啦!六小姐她……她突然发起高烧来了!”
听闻此言,盛长政心头一紧,不禁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弟妹们说道:“走,咱们快去瞧瞧。”说着,便迈开大步朝如兰的房间走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如兰的房门前,尚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王若弗悲切的哭声:“都怪娘亲啊,要是我当年不曾早产,我的如儿又怎会遭此磨难哟……”而此时,盛宏则正在里边轻声细语地哄着王若弗。
盛长政领着弟弟妹妹轻轻推门而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父母行了礼,随后将手中捧着的几包药品递上前去,并开口说道:“父亲,母亲,小娘身边有一位医女,乃是小娘早年去寺庙进香时,在路上偶然救下的。这医女医术颇为高明,不知可否让她过来给如兰妹妹瞧上一瞧?”
正为找不到合适大夫而心急如焚的王若弗等人,听了这话,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连忙冲着盛长政点头应道:“那就有劳三哥儿快些替母亲将那位医女请来,好给如兰诊治一番呐!”
盛长政得了应允,赶忙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便带着那医女匆匆赶来。医女虽穿着朴素,但眼神坚定沉稳。
她进入房中后,先是仔细查看了如兰的面色,又搭脉诊断许久。众人皆屏气凝神看着她。医女缓缓起身,福身行礼后才道:“夫人莫急,小姐只是偶感风寒加上体内有积热,待我开个方子,喝上几剂药便能大好。”
王若弗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盛宏也连连点头称谢。医女开好方子交给下人去煎药,众人围坐在如兰床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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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医女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盛长政,说是能辟邪安神,有助于病人恢复。盛长政接过香囊后,寄给王若弗,王若弗拿过香囊就放在盛如兰身边,然后过了好一会对着盛长政等人说道:“你们有心了,母亲那里有一方好砚,等去了汴京我让刘妈妈找出来送到林栖阁。”
“好,这些母亲。”盛长政说道。
随后,时间又悄然过去了一会儿。盛长政领着妹妹盛墨兰以及弟弟盛长枫,缓缓地朝着小娘林噙霜所在之处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拖沓,仿佛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终于,几人来到了林噙霜面前。她那美丽而略带忧虑的面容立刻迎向了孩子们,眼神急切地在他们身上扫视着,口中忙不迭地问道:“如兰可有事?”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盛长枫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还是老样子,这身子骨啊,只要一受到风的侵袭,便会承受不住。”他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怜惜。
林噙霜听后,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喃喃自语道:“唉,如兰这孩子也真是遭罪了。大娘子为了此事可是担忧得不行,整日愁眉不展的。只是如兰那身体状况实在是让人忧心忡忡啊......”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