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水之力来做约束。

不过今日晚饭的时候，赵恒的一句话倒是给他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血，也是水。

这是沂水君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而且说实话，血之道历来是邪道。

沂水君为人正派，又是大宋的护国真龙，深受大宋的士大夫文化影响，其实是一位真正的君子，所以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神通。

然后就被赵恒一通乱七八糟的理论给说服了，什么力量无所谓正邪，只看什么人用。

若论邪道，赵恒击杀目标后可以夺其本源炼化为丹药，才是最大的邪道。任何邪道杀人炼魂的手法恐怕都比不上他的效率。

可是严格说起来，这跟他肚子饿了去吃一只大闸蟹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要论邪道，金兵肆虐中原，残虐至极，怕也是邪道。

可是对于金国自家国家来说，战士开疆拓土，覆国灭敌，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刀刀砍出来的，以堂堂正正的兵锋之利打胜仗挣回来的，哪里算什么邪道？

道德方面的东西，细究起来是没完的。要是因为这些无聊的概念而让自己吃了亏受了伤，就划不来了。

所以沂水君在入定的时候，也在感应身边那只海东青体内的血液流动，乃至于其气血分布、看看自己能不能掌控血水之力。

当然，他又不会故意伤害这海东青。这只海东青驮着他去水冲黄龙府，也算是与龙君结下了一份福缘，自然也任由他来研究。

只能说，沂水君发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他这条水系神龙，对于自己的能耐，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而赵恒的一番话不只是对沂水君有所启迪，对于小青、小白以及众多水系的蛇妖，甚至是蓝月这个美人鱼而言，也是一种启迪。

是啊，血也是水。若是水系的妖王可以控水，如何不能控血？

如果真的能控制敌人体内的气血，那无疑能在对敌的时候给自己增加许多的胜算的。

赵恒窝在金夫人的怀里睡着了，素娘靠在他腿上也睡着了。这姑娘心思简单，说睡就睡，睡醒了打仗，不用考虑什么别的东西。

……

等到金夫人将赵恒推醒，外面已经天色发亮了。周围一片冰天雪地。

不过这里却并不是大金国的地方，反而是一片浩瀚的草原。而且也不需要沂水君再去落回地面一趟感受什么地气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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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就发现了苍羽君……因为这里有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慢慢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