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西梅,舌头刚刚被残忍地拔掉,甚至都未曾得到充分的休养,便又被直接指派来侍奉薛锦画。
尽管从外表看去,西梅依旧显得温顺乖巧,然而薛锦画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害得她遭受如此酷刑,失去了舌头,西梅心中定然对自己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所以,西梅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做着手中的活儿。
而薛锦画呢,见西梅不愿与自己交流,也就不勉强追问下去。
见大夫站定之后,薛锦画便开口说道:“大夫麻烦过来给瞧瞧,我还需要等多长时间才能顺利生产呢?”
大夫也不多话,坐下来便给薛锦画把起了脉,只听大夫说道,“夫人怀着的可是双生子,通常来说,怀有双生子会比常人生产时间稍早一些,但依我目前的观察来看,情况正逐渐趋向稳定,一切安好无虞。”
“不过嘛,至于具体何时分娩,这可就难以确切预测啦。”大夫一脸谨慎,似乎早已得到过特别嘱托,言辞间可谓是滴水不漏。
除了有关孩子和夫人身体状况的话题,对于其他任何问题,他都是闭口不谈,仿佛嘴巴上了一把严严实实的锁。
薛锦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得很,有些事确实急不得。
稍稍沉默片刻后,薛锦画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显得漫不经心:“那不知我这身子骨,是否还有需要精心调养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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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大夫微微点头,缓声道:“夫人,这女人生育一事,其中充满诸多不确定性因素。”
“依老夫愚见,夫人不妨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如此一来,待到临盆之际,或许能少受些苦楚。”
薛锦画听后轻点下头,表示认同。
紧接着,她抬眼望向窗外,发现日头已渐渐西斜,于是微笑着对大夫说道:“谢谢大夫,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大夫就在此用过便饭之后再回去?”
那老大夫原本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但当他与薛锦画对视一眼后,突然间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半句。
薛锦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这位老大夫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她也并未强行要求对方继续开口,而是等着老大夫完成诊脉,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缓缓起身离开了。
待到老大夫离开房间之后,薛锦画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她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思索之色。
显然,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她所期望的那般顺利,如果还想继续推进手头之事,恐怕必须要另寻其他的突破口才行。
就在老大夫刚走没多久,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薛锦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在此时,一阵湍急的水流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耳中。
那声音似乎来自隔壁,伴随着雨声显得格外清晰。
如果薛锦画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南疆城的确存在着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它犹如一条灵动的玉带,贯穿了整个南疆城。
这条河不仅为南疆城增添了一抹秀色,更重要的是,它实际上充当了南疆城坚固的护城河角色。
此时此刻,薛锦画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传来阵阵潺潺流水声。
难道说,自己目前所处之地竟然就在南疆城的附近吗?
想到这里,薛锦画的心不禁猛地跳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瞬间涌上心头。
倘若自己真的离南疆城如此之近,那便意味着她就有机会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凌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