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平日里城主夫人和小姐那厉害的性子,这侍女心里也是一阵发怵。
她知道此事若是处理不好,自己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
于是,她强忍着疼痛,她只能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找城主大人前来解围了。
此时的薛锦画正准备趁着午后的闲暇时光小憩一会儿,然而就在她刚刚合上双眼不久,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人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西梅一眼便瞧见了屋内的情形,当看清来人时,她不由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城......…城主夫人......小......小姐......”
“哟呵,西梅啊,亏你还知道我是你家小姐呢,我刚才还真担心你已经把我这个主子给抛诸脑后了呢。”孟瑾瑶一脸嗔怪地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西梅,显然对于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仍旧耿耿于怀。
听到这话,西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一旁的顾云舒则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放肆!见到本城主夫人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还不快快下跪行礼,你究竟把自己当成谁了?”孟瑾瑶柳眉倒竖,怒声呵斥道。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薛锦画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二人,缓缓开口说道:“我虽承蒙城主救命之恩,但毕竟并非这南疆之人。出于礼貌,我自会问候于你,若要我行大礼....…..以我之身份,实在难以从命。再者说,即便我真的照做了,恐怕你们也未必有福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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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就是这么短短几句回应,城主夫人和站在一旁的孟瑾瑶便犹如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只见孟瑾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我可是知道我兄长救了你这条小命。你这会儿得意忘形些倒也罢了,可居然敢口出狂言,说什么给我们行礼是我们无福消受?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莫非还是那晋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成?”
面对对方的冷嘲热讽,薛锦画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也许,事实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呢?”
“哈哈哈哈………”
孟瑾瑶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可笑的事情一般,她毫不顾忌形象地直接仰头对着天空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房间。
“我说,你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孟瑾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边用手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边轻蔑地看着面前的薛锦画说道:“我大哥把你从外面救回来的时候,难道都没有找大夫好好给你瞧瞧这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居然能说出如此荒诞不经的话来!”
“晋国的太子妃?你还真敢想啊!你以为晋国太子妃凭空消失了,就能轮到你来顶替吗?你可知道晋国太子妃究竟有着怎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荣?那可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殊荣!”孟瑾瑶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继续嘲讽道。
要知道,她们所在的南疆虽然也是一座独立的小城池,但说到底不过是晋国的附属城池而已。
而对于南疆城的人们来说,遥远的晋国就如同天上的神明一般高不可攀,其拥有着绝对碾压一切的强大实力和无尽的财富资源。
在这样一个大国面前,南疆城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当有人胆敢自称是晋国的太子妃时,在孟瑾瑶看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实在是荒谬至极。
薛锦画心里暗自思忖着,她其实仅仅是想略微试探一下自身的身份在此地究竟是否能行得通罢了。她才蓄意说出那些话语来。
此刻,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瑾瑶的反应,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自己向城主大人坦诚相告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城主会不会立刻下令让自己返回晋国呢?想到这里,薛锦画的眼眸微微闪烁起来,如果事情当真能够如她所愿发展下去,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地踏上回去之路了吗?
只听她一脸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既然知晓我身份尊崇无比,又知道我来自何方,你们怎敢对我如此不敬、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