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沉默了一下,指着儿子说,“你有病!”
“你才有病!”赵天祥暴跳如雷。
“你看,被我说着了吧,你控制不住情绪,典型的暴力狂躁症!”
赵天祥抓起了皮鞭,红着眼道,“我一个心理医生难道不比你清楚有没有病,胡说八道——”
就在鞭子对赵鹏落下的那瞬间,赵鹏突然叹口气说,“是我的错,是你爹的错,让你小时候无形中受到了伤害——”
赵天祥如同被枪击中一样,僵在了原地,心痛到流泪,怒吼着说,“你有病!竟然向我道歉,你从未道过歉,从来没有!我让你道歉,抽不死你!”
鞭子如雨落下,抽得赵鹏尖叫着抱头四处躲闪,在赵天祥眼中,他就像曾经的自己,无处躲藏、无处躲藏,疼痛到动不了,最后只能沉默忍受着。
“呼——呼——呼——”
赵天祥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才停下手,赵鹏如同一个小孩一样蜷缩在角落中,衣衫破碎,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鞭痕,触目惊心。
赵天祥惊呆了,扔掉了鞭子,他不相信这是自己干的事,他擦了擦手说,“你起来,你有没有事?”
赵鹏一声不吭,像死了一样。
赵天祥突然慌了,跪倒在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哭得声嘶力竭——
却又突然站起来,一秒变脸,目光冷冷地看着躺在角落的赵鹏,“起来,装什么装!”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小会儿,高一高二进来检查赵鹏的伤势,为他涂抹上药。
赵天祥进入了实验室,看着一具具为赵凌云准备的躯体,他很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他很开心,“我有很多,不怕浪费。”
然后他又走到了赵凌云母体的罐子前,赵凌云肥胖的脸贴着玻璃壁,眼睛细小泛着冷冷的光,注视着赵天祥。
赵天祥突然很不舒服,他感觉和父亲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大了,就像被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