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杨国忠而言,这些丰厚的礼品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光罢了,他内心深处更为看重的,乃是与外甥裴徽之间的紧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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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这朝堂之上,他迫切地希望能让满朝文武百官都认定他与外甥裴徽的情谊深厚无比,非同寻常。
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官场之中,人际关系网的编织往往比真金白银还要来得珍贵许多。
可就在杨国忠满心欢喜地步入中院后,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不由得一怔。
只见这中院之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放眼望去,满朝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各位主官们、亲王贵胄、公主殿下以及驸马爷等等一众皇亲国戚,还有那些来自各个名门望族、阀阅世家的重要人物们,此刻竟纷纷齐聚一堂,皆是前来向裴徽道贺新婚之喜。
面对如此盛大的场面,杨国忠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被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意所淹没。
他瞪大了双眼,心中暗自愤恨不平:“真是岂有此理啊!我历经千辛万苦才爬上如今这宰相高位,可这裴徽区区一个后生晚辈,居然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便能够拥有如此滔天的权势和赫赫的威名,其风头甚至已然盖过了我这个堂堂的当朝宰相。”
“即便拿我真正成为宰相之时,与其相比,恐怕也是难分伯仲啊!”
也不知究竟是何缘由,此时此刻,杨国忠突然间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心心念念、苦苦追求的那个宰相宝座,似乎也无法给他带来之前想像中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了。
只因为,他猜测倘若他选择过一段时间纳妾,亦或是筹备一场盛大的寿辰宴会,那么,前来登门祝贺的权贵、重臣以及各级官员们,恐怕没有恭贺裴徽婚礼的多。
“除非……等我正式走马上任之后,立刻将那李林甫一家老小全部绳之以法,统统斩首示众,如此一来,方能彻底奠定我作为宰相的无上威势,从而一举压过裴徽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头!”
杨国忠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一边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眼眸深处猛然迸射出一道寒光,心底更是暗暗发下狠心。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片声势不比他刚才出现时弱的问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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