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阳愣了一下,说道:“裴徽信中没说还有不良将空位,不过说给我剩下一个不良将的空位。”
“既然如此。”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我若是杀了这个赵肉,岂不是就空出来一个不良将之位。”
“师兄你是认真的?”郭襄阳吃了一惊,“裴徽只不过是十六岁少年郎,你连圣人都不屑伺候,甘愿在他麾下做事?”
“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事情。”中年男子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洒脱的说道:“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密探头子的风采而已,这毕竟是我少年时期的梦想。”
“当然,我还未见过裴徽,我若是看这小子不顺眼,我也不会去当这个不良将的。”
郭襄阳讥讽道:“说不定裴徽看你也不顺眼,压根就不想要你。”
……
……
三月,长安。
春意正浓,绿意盎然。
李隆基一道易储的旨意,引起了朝野内外一场波动。
但波动非常有限。
一方面,是因为原太子李亨存在感一直很低。
在李隆基和李林甫多年的打压下和欺辱下,李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
另一方面,拥护和支持李亨的人几乎已经被李隆基和李林甫给杀光了。
剩下的人也都潜藏,不敢表露,更不敢做任何事情。
反倒是一些人跳出来,弹劾炒茶署设在长安城外有违朝例,引得李隆基不满。
李林甫紧跟李隆基的心思,立刻找借口将这些弹劾的官员贬官、外放。
李林甫本来是要直接抄家下狱,乃至杀人灭族的。
但是裴徽得到消息后,专门跑来劝阻李林甫,让其改为贬官外放。
开玩笑,李林甫仇人满地,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他裴徽政治生涯才刚开始,能不树敌就不树敌。
能不结死仇就不要结死仇。
但有人欺上门来,裴徽也绝不会手软。
比如清河崔氏。
“公子,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崔圆拜访夫人,夫人让公子今天回府一趟。”杨金能恭敬禀报。
“崔圆?”裴徽暗自思忖,他记得崔圆是蓝田县令崔子瑞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