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大炎国君不禁发出了一阵自嘲般的爽朗笑声,那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久久不散。
宁真见状,赶忙笑着宽慰道:“陛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说出这般丧气的话语?
其实想要取胜对于陛下而言,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手到擒来之事罢了。
关键之处还是在于陛下自身的意愿和决心。
再者说了,陛下您如今虽然已年过半百,但正所谓宝刀未老、雄风犹在啊!
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敢断言说得清楚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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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国君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感慨道:“国师所言极是啊,只是朕身为一国之君,每日需处理诸多军国大事,常常感到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呐……
没想到一向自诩第一的大炎,也会传来吃败仗的消息,这实在让朕震惊啊.....”
听闻此言,宁真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庞之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轻轻地将手中紧握着的棋子放置于棋盘之上,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此次的失误实在太过严重,足以引起大炎的高度重视了……”
端坐的大炎国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却有那么一部分人,竟然天真地认为咱们大炎国势衰微,以至于轻易就被大乾所弄出的新奇玩意儿给击溃了。
如此一来,他们便开始自我感觉良好起来,甚至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到这里,宁真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紧接着他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些家伙若是真有胆量,尽可前来一试。
只不过,到时候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将会极为惨重……”
大炎国君见状,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宁真稍安勿躁,然后继续忧心忡忡地说道:“实际上,以上这些问题都并非是我最为担忧之事。
真正令我寝食难安的,乃是大乾此番祭出的那件神秘之物——据闻其名曰‘铁浮屠’。
此物件的确是威力惊人,我大炎与之正面交锋之时,丝毫未曾讨得半点便宜。
面对这般强敌,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醒悟并采取有效的应对之策,只怕最终的结局将会如同当年的金国一般凄惨……”
“陛下,如今大乾居然拥有了如此厉害的玩意儿,您说说看,这玩意儿会不会给咱们大炎带来巨大的威胁?”宁真满脸忧虑地说道。
要知道,那大乾的铁浮屠可是极其恐怖和变态的存在,甚至连他自己都深感忌惮。
根本无需四处打听消息,单从大炎铁骑惨遭败绩这件事上,就能清楚地了解到其强大之处!
更为惊人的是,对方仅仅只有区区三千人的铁浮屠,而咱们大炎的铁骑数量多达整整一万人!
不管怎么比较,这实力差距都是一目了然,具有绝对的说服力!
“爱卿莫急,且放宽心便是。
依朕之见,那姬炎武绝无这般胆量和气魄敢轻易动用此物来对付我们大炎。
只是……这其中最为令朕感到困惑不解的,还得数那凌不凡此子......”大炎国君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陛下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人?
虽说微臣对这位少年也略有几分钦佩之意,但说实话,微臣实在不认为他能有多大的作为。
连个宗师境界都无法踏入,又怎能有资格与我大炎公然叫板抗衡呢?”宁真的话语之中,显然对于凌不凡此人的评价并不是很高。
大炎国君笑道:“可不能这么说,这凌不凡才不过二十,日后可还有好长一段路,再说了这世间难道就非得用武力来证明自己吗?
我看不尽然......”
“陛下这话何出此言啊?”宁真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大炎国君面带微笑,缓缓开口解释道:“就好比你们这些大宗师、宗师以及一流高手之类的人物,不管实力如何高强,到头来还不是得为国君效力吗?”
听到这里,宁真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敢苟同。
“陛下您可是真命天子啊!
这身份地位哪是其他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呢?
再说那个凌不凡,不过就是一介穷酸腐儒罢了,顶多有点小聪明。
要说他攻打金国还算有点能耐,但要是跟咱们大炎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虽说他确实有几分厉害之处,可那也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娶到了武瑶而已。
武瑶嘛,这个年纪就能踏入宗师之境,的确算得上是天之骄女了。
只可惜呀,她竟然嫁给了凌不凡这样的男人,怕是这辈子也就到此为止喽……
即便她日后成为了大宗师,咱们大炎又何须惧怕于她?
咱们大炎传承悠久,底蕴深厚无比,可不是他们所能轻易撼动的!”宁真越说越是激动,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大炎国力的自信与骄傲。
大炎国君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看就不尽然.......你可知复陵王?”
宁真眉头一挑,嗤笑道:“复陵王?复的哪门子陵?
如今的东陵早就没了,若是说出来只怕会啼笑皆非,如今东陵连已经覆灭,就连唯一有机会的烟柔漪都不站在他们这边,其他五教四份归于我大炎,他哪来还有机会光复?
不过是打着复陵的幌子做他的春秋大梦罢了!”
话里话外都是嗤之以鼻,显然是非常看不起所谓的复陵王,如今他们大炎才是最强盛国家!
大炎国君眉头紧皱.....
宁真也是察觉到一丝不安,他试探道:“陛下不会真的担心这种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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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国君面色平静如水,目光深邃而悠远,他微微抬起手,示意身旁站立着的宁真靠近一些,然后轻声问道:“你可曾知晓如今这江湖之中的白莲教?”
宁真听闻此言,连忙恭敬地点头应道:“回陛下,微臣自是有所耳闻。
那白莲教不过是一群如同过街老鼠般四处逃窜的乌合之众罢了,实在难以成气候。
依微臣所见,他们倒与那东陵的余孽颇为相配,都是些妄图兴风作浪之人。
只不过,如今的东陵早已日暮西山,再无翻身之日可言。
故而陛下提及他们会构成威胁一事,微臣实难苟同。
毕竟天下各国无一不盼望着东陵彻底覆灭,绝无可能让其有死灰复燃之机。
即便是那所谓的复陵王,也不过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他若想复兴东陵,无异于痴人说梦,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再者说了,东陵连最后的一丝血脉都未能留存于世,几乎是无力回天!
他又何来的底气与资本呢?”
大炎国君听后,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象,良久之后,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感慨与深深的无奈:“唉……世人皆以为东陵已然气数已尽,再也无法重振旗鼓,重现昔日的辉煌荣光。
正因如此,几乎所有人都对其心怀轻视之意,视之为微不足道的存在。
然而,事实真相却是与众人的想法截然不同啊!
谁能料到,那东陵强大无比的血脉竟依然得以延续下来……”
听闻此言,宁真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阴云所笼罩。
紧接着,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咬牙切齿地问道:“陛下……难道这东陵的余孽当真还存活于世不成?”
大炎国君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道:“没错,不仅活着,甚至还一直潜藏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你说此事是否令人感到惊愕?”
“究竟是谁?”宁真的双眼猛地瞪大,瞳孔之中瞬间爆射出一道凌厉至极的寒光,那寒芒之中,蕴含着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海一般无穷无尽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大炎国君见状,不由得再次深深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罢了,如今再去苦苦追究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已然没有太大意义。
最为关键的是,此人身份特殊,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轻而易举地就将其诛杀了事啊......”
听到这话,宁真心中一急,刚想要张嘴追问个中缘由,然而,话到了嗓子眼儿处却又如鲠在喉般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像是在刹那间联想到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也流露出一副沉思苦想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宁真似乎终于理出了一些头绪,他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莫非陛下您的意思是......
那一直以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象征着无上权力与地位的东陵玉玺此刻正掌握在此人的手中不成?”
面对宁真的猜测,大炎国君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倘若事实果真如此,依着姬炎武那急躁冲动且贪得无厌的性子,他岂能按捺得住?
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抢夺了。”说罢,大炎国君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之中闪烁着睿智深邃的光芒,仿佛正在透过眼前的表象洞察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陛下的意思是说......姬炎武竟然也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