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奉先跟丢了魂一样,路也不看,要办的手头事亦是给忘的一干二净。
“长老爷还在想那个瞎子么。”
“是啊,就是想不起来了,印象里倒是碰到过许多瞎子,可是气质、风度比正常人还洒脱的瞎子却很少见。”
“长老爷,会不会也是骗子啊,镇上装江大善人的骗子不是经常骗外地人么。”
“我瞧着不像骗子啊,而且拿的扇子,穿的衣服,都有印象,管家,咱跟瞎子说话的时候,你、你有没有一种不敢冒犯的感觉。”
“诶呦长老爷,你一说还确实是,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是吧、噎,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难道我真的是健忘了。”
“唉,长老爷,咱走过了、走过了,萧爹是这个门,这个门。”
经管家一提醒,长公子仰头瞧了眼陈旧的牌匾,瞧大门已经敞开,李奉先恭恭敬敬地肃然立正,就喊了出来。
“萧爹,老寿星。”
“门开着嘞,腿脚不灵便了,你们进来说话吧。”
一行人进了‘有来医管’,江小江撤回了感知,没想到萧爹活了大岁数、成了老寿星,当下就决定拜访、拜访萧爹。
“呃,刘老板,时候不早了,江某就不打搅生意了,告辞、告辞。”
“诶,江公子再坐会吧。”
刘老板挽留着,江小江还是别了古董店,以往回到镇里,多多少少会有点家的感觉,现在没了小夭,没了迎客来,顿时就觉着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不管看哪,都能把自己对比得形单影只,短短三十年,镇民一个个都遗忘了江小江,连认都没人认了。
“爷,爷,外地来的吧,青梗镇独有的长生粟米,管保吃了,百病不侵。”
“嗯?”
江小江站定了脚步,戏谑地笑了一下。
“长生粟米,一定很贵吧。”
“哎呦,爷,你真识货,长生粟米可是咱青梗镇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