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梗镇的清晨终于有了点生气,兴许是立春即至,兴许是丰收了蔬菜、水果的耕人再次燃起了生活的信心,忘记了灾难,忘记了人生苦短。
“吹糖人喽,吹糖人喽。”
“炊饼,炊饼。”
“一碗杂碎汤,两斤的葱油饼。”
下来楼的江小江感受着镇民的生活,倍感欣慰,又感知着闺房中睡熟了的白素气色有了好转,顿时抚摸起来了一旁的白狐,把心思放空了起来。
“客官,请进,喝什么茶?”
“碧螺春。”
曹哥招呼了钱老板,领到了一旁歇息。
“曹哥,你知道‘有来’医馆怎么走么,新科状元张公子昨夜偶感风寒,需要请一请萧郎中。”
“知道,出来迎客来右拐到头左转就成,大街上不是有老员外的长公子办喜丧么,不到那,你左手边便是。”
“好嘞,多谢曹哥。”
“好说,好说。”
说罢,曹哥转身喊了一句。
“碧螺春一壶。”
“好嘞。”
小夭那边回应了一声,江小江顿感悠哉,只是从曹哥往小夭身上暗瞥、转换的期间,江小江凝了凝了神,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生人,既不进来,也不离去。
甚是古怪。
“咿?”
江小江边 奇怪着怎么可能有人是突然出现的,边拿闭眼的神态,暗忖此人。
此人一身的深色服饰,上绣有一身短小精悍的红弯月,像是初入浮尘的贵人,不经人间烟火淬炼;又像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世外之人,处处流露着格格不入,与镇民的反差极大。
“难道是新科状元说的谁来了?”
江小江首先想到的是张阳提过的事情,说有一人想见自己,莫不是就是他?
可是一转念。
江小江兀自把自己给否了。
江小江头一次看不清一位不速之客,朦朦胧胧的,似是有一层雾隔断在中间,既不知他是不是人,又不知他是不是神明。
即便在闭眼状态,想窥探他的前尘,则更是有点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