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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权衡，就算是精神病也能分清楚孰轻孰重。

可陆遥觉得林古不是精神病，是无可救药的疯子，在他的眼里，陆遥看见了隐藏在平静下的狠戾和疯狂。

他真的豁得出去。

年轻时该不会是道上的吧？

时间一点点过，远方的红意逐渐淡去，浮现起一抹柔和的黛色。

陆遥抽了两根烟，眼里的黑色褪去，恢复成了暗红色。

他不敢赌。

韩义似乎是明白了陆遥的想法，立刻急了：“哥！你不能去！”

陆遥摇了摇头，无视他的话，转头对林古说道：“我跟你走。”

“哥！糊涂啊，你不能去......”

而就在这时，韩义突然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脑海里收到了陆遥的意念。

“你带着尸群暂时退离，但别太远，我进去想办法将柳念秋救出来，一旦成功我会告诉你，你要接应我。”

“可是....我怕你死在里面！”韩义焦急地回复道。

“你忘了，你哥我是不死的。

去吧，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带着尸群通过挖地道挖到武都的地下，在那潜伏，等我消息。”

韩义知道自己犟不过陆遥，也只能答应：“哥，小心啊。”

“嗯，尸群就交给你了。”

陆遥的手脚被钢锁钳住，押进直升机，关进铁笼里。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佳人一笑，今有尸王为救爱人性命，主动成为阶下囚。

要是被林如月知道，恐怕又免不了一顿数落，又会被扣上愚蠢和窝囊废的帽子。

或许是挺愚蠢的。

但陆遥觉得值得。

当初柳念秋能不顾生死跋涉上百公里追随自己的脚步，自己为何又不能为她舍身搏一把呢？

想到这，陆遥不禁笑了，一直说她蠢，其实自己也是愚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