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感到恼火。
不知是因华而不实的花束,还是穆启白突然闯入打扰她画画,或是因进来的人是穆启白。
也可能是由于突然闻到浓烈的颜料味,突然的反胃。
她放下油画刮刀和调色盘,拿过旁边的保温杯,喝下两口白开水,压下刚刚突然窜出的怒火,也缓解胃部的不适。
“这种东西,直接丢垃圾桶更合适。”她没办法假装微笑,只尽量保持语气礼貌。
“你高兴就好,随你处置。”穆启白把花束放在桌上,微笑着,“我订了餐厅。”
胃里蓦地又是一阵翻滚,奚午蔓又喝一口水,才说:“我不饿。”
“你还是得按时吃饭啊,我们马上订婚了。”穆启白说。
奚午蔓立马想到订婚宴,但她并不认为穆启白所说的吃饭和订婚是这层联系。
穆启白又说:“我们结婚后,一年内得有小孩,你不吃饭营养跟不上,不利于怀孕。”
奚午蔓的恶心感蓦地增强,不动声色地盯了得意洋洋的穆启白片刻,将话题引向关乎她利益的方面。
“我们什么时候办理移民?”她问。
“移民?”穆启白错愕地看她几秒,见她的脸色稍稍一垮,立马笑着以哄小孩的口吻说,“为什么要移民呢?全世界每年多少人想移民来A国呢。”
奚午蔓再次喝下一口水,思索着打量穆启白。
被她盯得心虚,穆启白双手一摊,又说:“是,之前我答应跟你离开A市,但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我们离开A市去度蜜月,度完蜜月就回来。”
“哦。”奚午蔓已将他的心思猜透八九分,没了再搭理他的兴趣,转身去翻桌上的铅笔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