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卧室的门没有像往常那样被踢开,只是与奚午承正面刚的后劲有点大得过分,奚午蔓整晚没有睡着。
怎么可能睡着。她满脑子都是奚午承那不屑的冷笑。
她真担心周寘行会死在A国。
如果周寘行死了,毫无疑问,一定是奚午承安排的,那死神的到来。
越想越不想见到奚午承。
虽然早就饿了,奚午蔓硬是故意在床上磨蹭半天,算着奚午承一定出了门,才下楼到餐厅。
干饭。
女佣说周寘勉小姐来的时候,奚午蔓第一反应是怀疑女佣的转达能力。
奚午蔓想了半天,找不到周寘勉来的理由。
除非,她发现了什么。
那个温柔的、落落大方的姐姐,确实像是一个会洞察秋毫的人。
她来做什么?
奚午蔓放下茶杯,起身往门口迎去。
她通过奚午承的眼神发现那被认为是女人奇耻大辱的秘密吗?
奚午蔓稍停步,穿上女佣递来的外套。
她要以纯洁的干净宝宝姿态站在她找的道德制高点指责吗?
奚午蔓站到门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没戴手套的双手揣进外套口袋。
远远地,她看见周寘勉女士,跟在一个女佣身后。
无聊。
奚午蔓感到烦躁,她恨不得飞身上前,一脚踹飞那款步近来的周寘勉。
滚蛋。
去死。
奚午蔓紧咬着牙,为那莫须有的、凭她丰富想象力构想出来的恶意。
来自她想象中的周寘勉女士的恶意。
然,可怜的周寘勉女士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丝毫被揣摩出来的那种恶意。
周寘勉只是新学了几道菜,得到黄奉清的高度好评,于是开开心心地送来给奚午蔓和奚午承尝尝。
要是知道自己被这样看待,周寘勉女士的好心情会立马上演瞬间消失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