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定门往北二里地，一直到咱们这儿，十几家工厂，还有附属医院，学校，还有一些三产，都是所里的附属单位，职工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两万七千多人，再加上家属，还有其他居民，这其中到底有没有潜伏人员，我相信肯定是有的，既然你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去所里保卫科，指点一下他们的工作好了。”

郑耀先忍不住咋舌道：“好家伙，咱们所的人马都这么多了？”

常正阳听出他言语里的兴奋，忍不住好笑道：“你忘啦。新义集团的那些化妆品，药品都哪来的？全是我们所研发的产品，我告诉你，现在是因为国门管制比较严格，外边进来的人还不多，将来一旦国门开放了，大量人涌进来，这里可就热闹的很了。”

郑耀先点头道：“嗯，是这个理，我们得未雨绸缪，免得将来措手不及。”

常正阳见他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忍不住感叹道：“听说你在南洋那边给钱部长他们培养了几个好手，有没有兴趣给所里也培养几个？”

郑耀先闻言嘿嘿笑道：“那得看看这边有没有好苗子了。”

常正阳不置可否道：“会有的，你慢慢挑好了，我不催你，嗯，回来几天了，影子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郑耀先的脸色一沉，随即若无其事道：“我准备就在这几天和她摊牌了。”

常正阳点头道：“钱部长那边怎么说？”

郑耀先再次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直到手里的烟烧到手了，他下意识丢掉烟头后，这才回过神来。

常正阳见状感叹道：“看来你的心乱了，是不想打破家里现在的安宁吗？”

郑耀先闻言苦笑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吧，看来我还是老了，钱部长的意思很简单，希望我不要打草惊蛇，顺着这条线摸到所有的鱼虾，如果有可能的话，顺便策反她，让她真正的为我所用。”

“变脸深喉吗？不愧是总揽全局的老前辈，永远都是工作优先，不掺杂个人感情。”

常正阳再次给郑耀先点了一根烟，对方吸了一口烟后感慨道：“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