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六皇女殿下,公然改随帝瑾王;千岩雪山,亦是六皇女采用拖延战术,放走帝瑾王。”
“六皇女,职在密枢台,乃苏大人之外孙女。”
“前后二者,俱与密枢台,脱不了干系。”
“请皇上圣察,铜事台吾众,着实冤枉。”
铜事台其余高位,异口同声。
“请皇上圣察。”
合谋合作、懿为君臣,走过四十载,顾孟祯稍作试探,便知苏鼎,没有易志。
龙眸疑云,逐渐消散,他沉声静气,神态平和。
“众卿稍安勿躁。”
“敌势不见发难,友者己方,倒先吵得不可开交,实不可取。”
众臣应声。
“微臣知罪。”
顾孟祯泰然,喜怒不形于色。
“朕顿言之时,忖度有思。”
“杜爱卿所论,不无道理,苏爱卿一片赤诚,无有二心。”
“苏爱卿所言,也算合理,冲锋陷阵皆为良臣,佞者必定置身于外。”
“安爱卿言之有据,毋庸置疑,前后二者,俱与顾忆荷脱不了干系。”
“因此,朕得出结论,封正台有失,除玥皇之谋,便是顾忆荷游走其中,企图瓦解我方之势。”
“众卿,切莫中她诡计。”
苏鼎不语,余者应和。
“皇上圣明。”
这时,许明骞至,经由通禀,走进正殿,礼罢就座。
顾孟祯吩咐安朋奕,将他们商议之事,转述许明骞。
许明骞侧耳倾听,最后给出相同结论。
“皇上圣明。”
顾孟祯回之一笑,继而,移目苏鼎。
“苏爱卿是否探明,顾忆荷究竟是真心改志,还是诈降蛰伏?”
苏鼎恭谨而答。
“回禀皇上,微臣未及打探,便奉召入宫。”
“但请圣上宽心,稍后离宫,微臣定然第一时间探明其心,奏知皇上。”
顾孟祯微微颔首,作势宽宏大量,细语嘱咐。
“倘若,异心确然,苏爱卿莫急训斥,应当先予耐心规劝。”
“朕动恻隐之心,非是惜她之才,更非顾念父女亲情,而是在意苏爱卿一家感受。”
“你可明白?”
他这么通情达理,苏鼎也不好再说林暮,只能各退一步,顺从谢恩。
“微臣明白,万谢圣上眷恩。”
黄昏时分,天际霞色,余留一丝金柔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