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闲云宣布暂时休息,他要去吃宵夜了,回来再讲破神藏。
云缺正听得聚精会神呢,结果先生走了。
难怪牧青瑶说学宫先生千奇百怪。
这位演武殿先生授课,不是喝茶就是宵夜,实在够怪的。
先生一走,大厅里热闹起来,学子们互相议论,嘈杂四起。
听了半堂课,云缺想起常威当时在危急时刻破境七品,应该就是一口气融合了主要的几块大骨,更多的骨骼他根本没时间融合。
旁边走来一人。
云缺抬头一看,笑了起来。
“吴师兄恢复得不错,眼眶不怎么青了。”
过来的,正是吴鹰。
吴鹰苦笑着坐到旁边,道:“眼眶好了点,鼻子现在还偶尔流血呢。”
“吴师兄没被牵连吧。”云缺道。
“还好,大人没怎么怪罪,只是这两月的俸禄与我无缘喽。”吴鹰自嘲道。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云缺低声道。
里面,指的是天牢。
“督捕司的人满皇城找了两天,没找到只能作罢,派些人手在外面做做样子,你的事已经没人提了。”吴鹰低声道。
云缺放心了不少。
没有大动干戈,说明刑部也心虚,否则天牢逃了重犯,哪能这么消停,只追查两天。
周围人多,吴鹰没再多说,临走前低声道:
“今晚演武殿有学正查检,是事务堂的总管宋先生,走的时候小心。”
云缺闻言往大厅外看了眼,果然看到一名身穿黑袍,神色肃穆的中年人站在门外。
学正,是天祈学宫里的一种身份,也是职务。
天祈学宫,以大祭酒为首,执掌学宫。
其下设有各殿先生,传授学问。
先生之下是客卿,为聘请而来的奇人异士,接下来便是学正。
学正相当于学宫内的管理人员,协助大祭酒处理各项事务,归属事务堂。
吴鹰口中的宋先生,名为宋道理,是学宫第一学正,事务堂的总管。
据说此人极为严厉,经常处罚学子,被私下里称为黑面虎。
学正偶尔会到各殿查检学子人数与身份,没想到今天碰上了,而且还是总管。
云缺暗道倒霉。
等会出去的时候,得想办法绕开那位黑面虎。
云缺看了看旁边。
梅钱正一本正经的在小本子上记录着先生讲课的内容,俨然一位好学生的模样。
“帮……”
云缺刚说一个字,梅钱立刻道:“我不认得你,请这位同窗莫要打扰我学习。”
要不是周围全是学子,云缺肯定大骂一顿。
“过阵子帮我要个账,分你五十两。”云缺话锋一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方什么来头。”梅钱立刻放下笔,眼睛里闪烁着铜臭之光。
“百花殿的学子,家里开酒楼的,打赌输给我三百两,我怕他不还钱,找你帮忙,这种事还是你梅校尉最拿手。”云缺道。
说出实情的话,梅钱这家伙肯定不干,于是云缺把誉王之子说成开酒楼的,三千两赌注说成三百两。
梅钱狡猾得很,一身心眼,好在拖人下水这方面,云缺更胜一筹。
“有我在,你放心,三百两的账一分不会少,不过我要一百两。”梅钱道。
“你心得黑成什么样才能跟我讲价?三百两的债,你要一百两?”云缺道。
“赌债最难讨,你又不是不知道,少于一百两,你自己去要,我才不管。”梅钱道。
“算你狠,一百就一百,要账的时候我喊你。”云缺一副肉疼神色。
梅钱很是得意,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殊不知他已经被云缺拖进水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