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处理不好,会捅大篓子。
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如果杨总在田海出了事,不仅会影响到李书记,也会影响到肖书记和杨市长的关系。
你们花田乡的发展定会受阻。
年轻人做事不能只求一时痛快,完全不考虑后果。
车停好了吗?
行,那你给我讲吧。”
牛大远点上一支烟,边抽边听陈常山讲述。
在回乡的路上,陈常山将车停在路边,把情况向牛大远讲了一遍,“牛县长,我认为我的要求一点不过分,您让我来县里,我来了。
您让我和杨总当面好好谈,我也谈了。
我只不过按照规则让他提供一份书面材料,他就认为我在刁难他。
那我还怎么谈。
昨晚,我也把园区的综合情况向您汇报了,如果杨总就是这个态度,您说的三个必须我真办不到。
我知道您夹在中间为难,我也不想给您添麻烦。
这样吧,县里该怎么处罚我,就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怨言。
停职或者免去我乡长的职务,都行。”
窗外又下起了雪,纷飞的雪花飘落在车窗上,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陈常山按下车窗,雪花飞入车内,落在脸上,带来丝丝清凉,空气里透着甜味。
陈常山感觉到从里到外的舒畅。
在接牛大远电话之前,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招式,就是以退为进,绝不和牛大远正面硬刚。
因为他知道,目前的牛大远也是同样的想法,经过刘文昌一事,都想以稳为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撕破脸。
果然,电话那边沉默片刻,牛大远口气缓和下来,“常山,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刚才杨总没和我说清楚,是我误会你了。
不就是一份书面材料吗,致远公司不是拿不出来,你先不要回乡里。
我再和杨总沟通一下,让他今天就把材料准备好,然后你拿上材料,再回乡和刘万通他们沟通。
省得来回跑,耽误时间。”
一朵雪花飘到陈常山面前,陈常山用另只手一接,雪花落在陈常山手心上,清清凉凉。
“牛县长,我听您的,那我今天不回乡了,就在县里等致远公司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