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海现在就等着我为你儿子的事说话呢,我一开口就进了李正海的局,到时我也逃不掉。
手机还在执拗响着。
牛大远皱皱眉,接起电话,“老刘,你儿子打了不该打的人,这次我也管不了了。
具体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反正这次他是逃不掉了,自己作的孽让他自己承担。
谁让他自己不长脑子,应该让他涨涨教训了。
听我一句劝,你就不要再张罗了,再张罗会把你也陷进去。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是个局,你要先保住自己,别再往里趟,你现在最好的应对就是按兵不动,一动就可能又被抓住把柄,冲咱们多年的交情,我才和你说这番话,你一定要听我的。
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这样吧。”
没等刘文昌,牛大远挂掉电话,烦躁得把手机丢在一边,对李通催道,“再开快点。”
李通不敢迟疑,车全速奔向江城。
此刻,刘文昌家里。
刘文昌愣愣看着对面的妻子王艳。
王艳急道,“你傻看着我干什么,快说话呀,牛大远到底什么意思?”
刘文昌把牛大远的话重复一遍。
呸!王艳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我早看他牛大远不是个东西,他在田海一直不倒,没别的本事,就是靠见风使舵。
你鞍前马后为他效力了那么多年,咱儿子出事,他说不管就不管了,他还是人吗。”
“他说这是个局,要我先保住自己,别再往里趟。”刘文昌讷讷道。
王艳又一声呸,“什么局?谁设的局,是那个陈常山,还是李正海,还是他俩一起设的?
就把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吓怂了,就这还田海派,呸!
你们怂了,随便,我就一个儿子,我不能看着我儿子不管。
县里没人帮忙,我去市里找人,我就不信李正海能上了天。”
说完,王艳转身进了卧室,从床头柜后的暗格里取出一把钥匙。
跟进来的刘文昌忙问,“你拿钥匙干嘛?”
王艳一撇嘴,“当然去那取钱,光凭我两张嘴,去市里求人能顶用吗?”
“去那?取钱?”刘文昌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