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周末可否让我安睡片刻?”刘炫说着欲拉拢被褥,却被于真一手按住:“起来,有急事与你相商。”
刘炫几近崩溃,不悦道:“有话速说。”
时光流转一日。
周六,于真归家,难得一见的父亲竟在家中,似在等待他。
于从荣九门提督长的任命文书前两日已然下达,言语之间多了些不同。
“小真,我有件事与你商量。”于从荣从行囊中取出一纸文书,置于案头。
于真接过细读,半晌才道:“父亲,竟有这等好事。”
于从荣点头道:“大学生赴乡镇任职的公文已颁布,即将实施。本不欲告诉你,届时只需打个招呼,问题不大。然市府组织部冯部长对刘炫颇多赞誉,我闻讯,他极有可能被举荐。”
于真应道:“刘炫确有能力,这是好事。”
于从荣险些从椅上跌落,揉着额头,眼中闪烁金光:“小真,你真傻了不成?”
于真笑着道:“父亲,刘炫与我不同,他无背景依托,而我有你这位县尉父亲,日后还有机会。”
“此等机遇不知多久才有一次,错过此村,难觅彼店。”于从荣未曾料到儿子如此豁达,他觉得此乃于真兄弟情谊使然。
于真摊手道:“你都说了,冯部长属意刘炫,你仅是一介小小县尉,怎敌得过大势所趋?”
于从荣几乎被儿子一番话击垮,称县尉为“小小”,除了更高级别的官员及他这位儿子,恐怕无人敢如此想,说道:“此事勿对外提及,我会设法。”
他哪里知晓,次日于真便寻刘炫而来。